翁静荷拿出一把枯萎的玫瑰花,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说:“你送我的玫瑰花死了,所以我挖了一个坑,把它埋了。”
看看那一小把枯花,再看看那么大的坑,朱金平傻傻地问:“挖那么大的坑干什么?”
一片花瓣一片花瓣往坑里撒,说不出的诡异感。
“先练习一下,今天葬花,再过几十年就该埋你了。”
“你可以不用埋我的,真的!”
“你是说让我先蒸一下再埋?”
“我是说你可以埋别的男人。”
“埋别的男人犯法。”
“埋我也犯法。”
“我自己老公死了,不埋才犯法。”
看见翁静荷一铁锹一铁锹地把土往坑里填,总感觉这土是盖到他身上的。
朱金平都快哭了,他怎么就脑袋一热同意和翁静荷处对象了。
弱弱地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不做你老公。”
铁锹往土里一扎,翁静荷看了朱金平一眼,从背篓里拿出一根甘蔗,用腿一顶,甘蔗断成两节,扔进坑里。
朱金平一抖,草丛的外宾也一抖。
然后,翁静荷又拿出一根山药,斜着眼看着朱金平,像削刀削面一样一片一片的往坑里削。
冷冷地问一句:“你想始乱终弃。”
朱金平夹着双腿,慌忙摇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不想的,开个玩笑,你想埋哪儿,怎么埋都行。”
太可怕了,只要他回答想,他敢保证翁静荷现在就会把他埋进土里,压得实实的,抠都抠不出来。
大丈夫应当能屈能伸,识时务为俊杰。
翁静荷把手里的半截山药扔进坑里,拿着刀,傲娇地说:“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找个风水宝地,毕竟,以后我们儿子也要把我埋在那儿。”
“哎,是的是的。”朱金平腆着笑脸,拿起铁锹,狗腿地说:“你到旁边歇着,我来埋。”
“好!”翁静荷找了一棵树,斜靠着,问:“你五金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做呢!就按照小燕画的盘节草花的样子开的模具。耳环已经做好了。”
正卖力填土的朱金平头都没有抬,随口就说。
“砰”地一声,刀往身后的树根砸去,翁静荷叉着腰说:“才做了一副耳环,你磨磨蹭蹭什么,还不快回去。”
吓了一跳的朱金平扔下铁锹,晕得都不知道东西南北,茫然的看着翁静荷。
“ 拿着,回去吃,我做的荷叶蒸排骨。”
一个荷叶包裹递到眼前,朱金平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伸手接过,耳根子都红了,然后保证回去就拼命做。
翁静荷像个女王,给他整理了下衣领,点点头,“去吧!好好做!”
早就担好水的沈银林看见表哥就这样被哄走了,赶紧担着水跑了。
太可怕了,他决定以后打一辈子光棍。
八个女孩走出来,自觉地往肖燕手上的铜碗里放了一元硬币,若有所思地回去了。
翁静荷和肖燕相视一笑,击了个掌,拔出菜刀,收拾一下,愉快地下山去了。
“哦!上帝啊!”
尖叫爱丽丝听着韩树至的翻译,一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哦,上帝啊!水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