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神期大佬（暂时），跑去抢几个包子？传出去还要不要混了？
正发愁呢。
旁边两个小贩的闲聊飘进他耳朵里。
“听说了吗？西城张员外家闹邪祟了！”
“咋没听说！贴榜好几天了！重金悬赏能人异士去驱邪呢！”
“赏金多少？”
“这个数！”一个小贩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
“屁！五百两！外加一颗下品灵石！”
“嚯！张员外可真下血本了！”
“可不是嘛！听说请了几个和尚道士，都没用，反而吓疯了一个…”
…
萧云脚步一顿。
西城张员外？
闹邪祟？
五百两加一颗下品灵石？
他摸了摸下巴。
这活儿…听着挺适合自己啊。
既能试试身手，稳固修为，还能赚笔快钱，解决温饱。
一举多得。
至于邪祟…
他现在一身混沌气息，天道都嫌弃，什么邪祟那么不开眼敢往他身边凑？
说不定都不用动手，往那儿一站，邪祟自己就吓跑了。
嗯，这买卖划算。
他整了整身上略显狼狈的衣服，朝着西城方向溜达过去。
得先去踩踩点。
……
皇城深处，禁宫大殿。
灯火通明，却气氛凝重。
林婉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捧着那个符文密布的玉盒，高高举起。
玉盒还在微微震动，里面的碎片似乎极不安分。
御座之上，叶青羽斜倚着，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
她刚刚压制下体内因第二次“分割”反噬而躁动的力量。
听完林婉儿的禀报，她沉默了片刻。
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他真是那么说的？”叶青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一字不差。”林婉儿低头道，“他说…‘钥匙’在他手里。想要，就请您…亲自去谈条件。”
“钥匙…”叶青羽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倒是会找词。”
“陛下，此子狂妄至极！满口胡言！竟敢污蔑陛下与他有协议，还当众挑拨离间！其心可诛！”林婉儿想起萧云那副嘴脸就气得牙痒痒。
“他若不狂妄，不狡猾，早就死在第一次反噬之下了。”叶青羽淡淡道，“本就是要他成为众矢之的，吸引一切明枪暗箭。他若真是个老实木讷的，反而坏了事。”
林婉儿一怔：“陛下的意思是…他这样，反而更好？”
“一枚失控的、会咬人的棋子，有时候比听话的棋子更有用。”叶青羽目光落在那个躁动的玉盒上，“至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钥匙’可能在他身上。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会更快地盯上他。”
“可…可他若真的…”林婉儿还是有些担心。
“他翻不了天。”叶青羽打断她，语气笃定，“‘容器’终究是‘容器’。他的本源，他的力量，甚至他的命运，早已不由他自己掌控。”
她伸出手。
林婉儿连忙将玉盒呈上。
叶青羽接过玉盒，指尖灵光一闪，强行压下内部的躁动。
她感受着碎片中传来的、对萧云方向的强烈渴望，眼神深邃。
“只是…这蟠龙玉佩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她低声自语，“看来，那老家伙留下的东西，确实与他有些渊源…”
“陛下？”林婉儿没听清。
“无事。”叶青羽收起玉盒，“婉儿，这次你做得很好。这枚‘碎片’至关重要。下去领赏吧。”
“谢陛下！”林婉儿心中欢喜，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萧云那边？”
“暂时不必管他。”叶青羽挥挥手，“让他自己去闹。你只需派人远远盯着，记录下所有靠近他的人和势力。非生死关头，不必插手。”
“是！”林婉儿领命，退了下去。
空荡的大殿内，只剩下叶青羽一人。
她缓缓摊开手掌，一抹混沌色的流光在掌心浮现，与玉盒中的碎片，以及她心脏深处某种沉寂的力量微微共鸣。
她闭上眼，感受着那冥冥中与萧云之间、通过两次“分割”建立起来的、斩不断理还乱的诡异联系。
“钥匙…”
“你确实是最好的‘钥匙’…”
“只可惜，打开的，未必是你想看到的生路…”
她的低语，消散在清冷的宫殿风中。
带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