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眉?什么狗屁玩意儿!敢动乃公子孙攒下的家当?!搬几十天都搬不完?那都是钱!是钱啊!败家!
刘彻你个败家玩意儿!埋那么多好东西喂耗子吗?!还有那个姓董的杂碎!”
他气得原地转圈,指着天幕,“曝尸?!乃公……乃公……”
他气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诅咒,最后憋出一句,“天杀的!都给乃公等着!”
汉景帝刘启时期
刘启此刻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袍袖,指节发青。
他望着天幕上,听到茂陵一次次被盗的经历,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后阳陵的结局。
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厚葬……厚葬……” 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竟成招祸之源?防盗……防盗重于殉葬啊……”
他猛地抬头,对侍立的少府卿厉声道:“传旨!阳陵地宫营造暂停!给朕召集天下巧匠,首要之事,
钻研地宫机括、防盗之术!流沙?巨石?毒烟?给朕想!想尽一切办法!朕……朕绝不容身后遭此奇耻大辱!”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与恐慌。
汉昭帝刘弗陵时期
年幼的昭帝刘弗陵,被天幕上讲述那曝晒枯骨的行为吓得小脸惨白,紧紧抓住旁边霍光的袍袖,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大司马……” 他带着哭腔,声音细若蚊蚋,“朕……朕不要那样……不要被拖出来……”
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惧的泪水。
霍光脸色铁青,一面将小皇帝护在身后,盯着天幕,眼中寒光闪烁。
他沉声对身后心腹低语:“平陵营造,所有殉葬珍玩,减半!不,减七成!将节省之财,尽数用于加固地宫、增设疑冢、布设致命机关!另……
寻访精通毒物与奇门遁甲之异人!陛下安危……不容有失!”
辅政大臣的决断,透着森然的寒意。
东汉光武帝刘秀时期
刘秀看着天幕上赤眉军因打击自己而二度掘陵的记载,面色阴沉如水。
他建立东汉,深知江山得来不易,更知陵寝安全关乎国体尊严。
他缓缓抚摸着案头一枚温润的玉璧,那是他素来节俭的象征。
“原陵……” 他沉声对太子刘庄道,
“依山为陵,不起坟冢。殉葬之物,陶瓦即可,金玉珍玩,一概不用。朕要学文帝霸陵,薄葬!让那些觊觎的盗贼,无处下手,无利可图!”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然而,眼底深处,看到茂陵惨状时闪过的一丝余悸,却难以完全掩饰。
汉明帝刘庄时期
明帝刘庄听到董卓曝尸之举,气得浑身发抖。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他拍案怒吼,声震殿宇。
但随即,他想起父皇刘秀薄葬的遗训,又看到天幕上后世博物馆里茂陵封土依旧的影像,虽被盗掘,但地表封土堆大体仍在,心中稍定,却又涌起一股复杂的庆幸与后怕。
“幸哉!幸哉父皇深谋远虑!”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又皱紧眉头,
“然……朕之显节陵,虽亦俭朴,只恐后世贪婪之徒,不因财少而止步……
传旨!命将作大匠,于显节陵地宫甬道及关键处,密布尖桩、翻板、积石!
再……再以混合毒药,填充部分空室!朕倒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来!”
他眼中厉色一闪,显然被董卓的恶行刺激得更加偏执于防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