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笙刚结束为期半年的非洲之行,在a市短期休整,闲来无事来做助教。
“笙姐,接下来要去哪里?”林泽洋问。
这几年,傅渊、凌澈和他,每个人分时间段陪伴吹笙旅行。
——也为了保持新鲜感。
开始还算和谐。
凌澈最先打破规则,工作完成了就跑去非洲。
后面全乱了,三个人各显神通。
等到吹笙回国,林泽洋更是眼巴巴把公司搬到a市。
没走几步,就看见傅渊在路的尽头等他们。
倚着一辆车,宽阔的肩膀完全撑起长风衣,修长挺拔,像一棵沉默的松。
行人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傅渊看见他们,放下手机,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
“吹笙。”念出这个名字时,冰雪消融。
几人来接吹笙下班,已经成了常态。
凌澈还没有下课,其余两个总想多找些和吹笙相处的时间。
就算凌澈是傅渊的弟弟,也不例外。
吹笙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商量了什么,在她面前一直和平相处。
这个季节,树木已经开始掉叶子。
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吹笙有一米七几,远看也衬得纤细娇小。
林泽洋忽然停住脚步,“笙姐,叶子。”
吹笙顺着他的目光,裙摆下端果然挂着一片梧桐叶。
布料是丝绸,很容易被勾破。
颜色和裙子太接近,粗略看不出来。
她正准备弯下腰,林泽洋先她一步。
单膝跪地,他的手指很灵活,仔细挑着丝线。
傅渊则是站在吹笙身后,虚揽着她的腰。
克制与热烈的爱意,截然不同的风格,无人能否认它们同样刻骨铭心。
周边传来的起哄声,吹笙看过去,一个小女生捂住嘴巴,红着脸对吹笙竖起大拇指。
羡慕哭了,两个臭男人好幸运。
“好了。”林泽洋抚平最后一根丝线,站起身说。
“周边有小吃街,要逛逛吗。”傅渊拢了拢吹笙的外套。
上一次来还是几年前,那时候傅渊还以为吹笙有丈夫,自荐当不要名分的情人。
他的视线落到吹笙指节上,纤细白皙,还差一枚戒指。
垂下眼睫,遮住漆黑的眸子。
......总有一天会戴上的。
凌澈下班的时候,他们已经逛完了,吹笙还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
每个男人都有,不过路上已经吃完了。
凌澈含了一颗山楂在嘴里,酸酸甜甜。
清俊的骨相,腮帮鼓鼓的,看起来有股少年气。
他现在正趴在吹笙膝头,撒娇:“我也想要陪姐姐逛街,都怪今天下课时间太晚。”
吹笙揉了揉他的头发。
“下次一起去。”她又说:“我记得。”
凌澈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埋头在她怀里眷恋地蹭蹭。
吹笙怜悯又公平。
其余两个男人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也不是善茬,手段各有不同。
林泽洋的指尖不动声色勾上吹笙的尾指,紧紧锁住。
傅渊往后靠去,吹笙的手臂陷进温热的胸膛。
肌肉紧实有弹性。
她回头看一眼,正好撞进漆黑的眼里。
傅渊似乎没察觉到,微微一笑,凛冽的眉峰化成一江春水。
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