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呷了口茶，语气平淡：“你没发现他是个人才？”
玉茧子一愣：“啊？人才？”
玄渊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虽说是个仗势欺人、贪生怕死的混账王八蛋，但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认清形势、杀伐果决，有股子死不要脸的劲儿，好好调教一番，也未尝不能废物利用。直接打杀了，有点可惜。”
玉茧子：“……” 他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这看人的角度……清奇！但细想之下，似乎又有几分道理。在这波谲云诡的世道，有时候，这种“人才”确实能起到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玄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问：“帮你的对价是什么？”
玉茧子一怔：“什么对价？”
玄渊语气转冷，字句清晰：“你，何以报我？”
玉茧子深吸一口气，试图展现筹码：“我……我可代表灵山，给予道友最大的善意……”
玄渊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直刺玉茧子内心：“你代表不了灵山，甚至，你现在连未来佛一脉都代表不了。不是么？”
这话如同剥皮剃骨，瞬间戳穿了玉茧子最后的伪装。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但迎着玄渊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他知道任何虚言都是徒劳。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道友说的对！我现在……只能代表我自己！”
他顿了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誓言：“若……若我玉茧子将来能成就佛果，必不忘道友今日援手之大恩！倾尽所有以为报！”
玄渊缓缓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师傅，你应该知道，我听涛庄的伙食……不错。”
玉茧子茫然：“何解？”
玄渊看着他，一字一顿：“所以，小师傅你给我画饼……”他顿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是没用的。我这儿，不缺饼。”
玉茧子：“……”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次陷入沉默。画饼……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他需要拿出实实在在的、对方看得上的东西。可他现在，除了这条命和未来的承诺，还有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逝，茶香袅袅。玉茧子内心天人交战，权衡着一切。最终，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再无半分犹豫和侥幸，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他死死盯着玄渊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嘶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道友若帮我，小僧愿与道友结下因果”
玄渊继续品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