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他说，“他们守城三十载，最后全死了。我不想让它烂在土里。”
陈墨接过铜牌，走到大殿后的石壁前。他拔出腰间短刀，在石头上刻下四个字：使命联盟。
刀痕深而直。
所有人围过来，站成一圈。
陈墨说：“第一目标，西漠佛窟。但我们不去强攻。先摸清情况，找到可靠的情报来源，再决定下一步。”
“为什么不直接打？”有人急躁地问。
“因为我们现在还不够强。”陈墨回答，“冒进只会送死。记住三条原则：不冒进、不强攻、不孤战。”
水无痕补充：“我们会分批行动。侦察组明日出发，两人一组，沿商路北上。联络组开始传递消息，找那些同样受压迫的小门派。”
有人提议立誓。大家一致同意。
二十三人把手叠在一起。
“凡为此战流血者，永不被遗忘。”他们齐声说。
声音在空旷山庙里回荡。
太阳升起时，第一批侦察队员已经整装待发。陈墨亲自送他们到山口。
“路上小心。”他说，“每天傍晚点燃青藤令，看到火光就算回应。”
队员点头，转身离去。
回到庙中，议事组开始绘制路线图。有人带来一本残破笔记，记录了西漠一带的地形和水源分布。另一个散修贡献出祖传的避毒丹方，可以防止沙雾中毒。
陈墨坐在角落，检查自己的装备。刀锋完好，玉佩贴身挂着，胎记隐隐发热。
水无痕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上面画着新的信号标记，用于远距离联络。
“如果遇到危险，用这个符号留下痕迹。”他说，“我会认得。”
陈墨收下纸条。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满脸风霜的游侠走进来，肩上扛着布袋。
“听说你们在招人？”他放下袋子，打开一看，全是干粮和药包，“我也想去西漠。顺路的话，一起走。”
他环顾四周，看到墙上刻的字，笑了笑。
“使命联盟？名字太长。”他说，“不过意思我懂。”
陈墨站起来，伸出手：“欢迎加入。”
游侠握住他的手。
山庙外，晨雾还未散尽。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来回走动。有人在试弓弦，有人在绑护腕，还有一个老匠人正打磨一块青铜片。
陈墨站在石壁前，看着那四个字。
背后传来翻动物品的声音。一个新成员正在整理背包，把刻有家徽的匕首放进去。
水无痕走到庙外高崖，手中寒霜缓缓流动，凝成一张简易地形图。他盯着西北方向，眉头微皱。
庙内，一名弟子点燃了油灯，火苗跳了一下。
陈墨转过身，走向正在开会的议事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