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咬牙,舌尖再次破开,以痛觉稳住神志。他强行逆转化海灵力,试图封锁经络,可对方仅凭掌势,便将他所有抵抗碾成齑粉。
“砰!”
又是一声闷响。
陈墨左肩胛骨断裂,整条手臂垂下,无力抬起。胎记彻底黯淡,玉佩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几乎要灼穿衣衫。
黑袍人缓缓收手,目光落在他胸前。
“她封印了本源之心,也抹去了你的存在痕迹。”他语气微顿,似在回忆什么,“可你……竟还活着。”
陈墨瞳孔微缩。
“你说……她?”他艰难挤出几个字,“她是谁?”
黑袍人沉默片刻,灰白瞳孔中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仿佛某种封存已久的情绪被触动。
下一瞬,他右手猛然下压。
陈墨全身骨骼齐鸣,嵌入墙体更深,胸口塌陷,一口鲜血喷出,在空中划出弧线,溅落在黑袍人靴尖前,迅速被血膜吞噬。
“你不配知道这个名字。”黑袍人收回手,转身走向孔洞。
风从深处吹出,带着腐朽与铁锈的气息。他的身影一步步退回幽暗,脚步无声,仿佛从未真正降临。
陈墨伏在断墙中,手指仍微微抽搐,似在无意识抓握虚无。他嘴角不断渗血,呼吸微弱,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肺部撕裂般的痛楚。意识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可就在黑袍人即将消失于黑暗之际,陈墨的胎记忽然轻轻一颤。
不是金光浮现,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血脉尽头悄然苏醒。
玉佩的热度达到顶点,几乎要融化皮肤。
黑袍人脚步一顿。
他缓缓回头,目光扫过墙中少年,低声喃喃:“竟还能引动共鸣……看来,她留下的印记,比想象中更深。”
他不再停留,身影彻底没入孔洞。
废墟重归死寂。
陈墨的右手慢慢滑落,指尖离地三寸,终于无力垂下。他的眼睛仍睁着,映着夜空残月,瞳孔深处,一点微弱的光正在缓缓凝聚。
玉佩贴在胸口,剧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