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注意又搞错了卷,不允许修改调整,又不允许删除,没办法只好乱发一些文字。
午后阳光将安澜桥的青石染上一层暖色,桥下流水潺潺,偶有镇民撑着乌篷船悠然划过。陈恪站在桥头,目光扫过这座已有三百年历史的石拱桥,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怀中微微发烫的青铜罗盘。
“情况不对。”他压低声音,对身旁假装看风景的苏文彬说,“水脉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就在今晨,他们根据陈青山笔记的指引,将第一个探查目标定在这座标记为“水眼·安”的古桥。选择这里不仅因为风险较低,更因桥头那对明代镇水兽“螭吻”是明确的地脉节点。然而此刻,陈恪运转观气术所见,却与笔记记载大相径庭。
苏文彬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你的意思是?”
“像是被人动过手脚。”陈恪的声音几乎融进流水声中,“水脉被某种力量强行抚平了,但这种平静很脆弱,就像绷紧的弓弦。”
突然,他怀中的罗盘传来一阵尖锐刺痛——不是指向古桥,而是指向桥对面茶馆二楼某个半开的窗口。
“有眼睛。”陈恪立即转身,假装被河面鹭鸟吸引,余光已锁定那个方向。
张启明穿着便装,正在桥头小摊前挑选竹编,右手却已悄然按在后腰的警棍上。小安则蹲在河边玩水,手指浸入河水的刹那突然抬头:“水里有铁锈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这句话让所有人心中一凛。
“分批探查。”陈恪做出决定,“苏老师去看左边镇水兽,张哥警戒,我去右边。小安,你感觉哪里最‘痛’就指给我看。”
就在他们分散行动的瞬间,桥对面茶馆二楼的窗帘微微晃动。
陈恪走近右侧镇水兽,指尖在石兽上空寸许拂过。石兽表面看似完好,但在观气术下,一道新鲜的裂痕正从螭吻的右前爪蔓延至腹部——不是物理损伤,而是灵脉被强行截断的痕迹。
“是‘断脉钉’。”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种极其阴损的手法,用特殊炼制的法器钉入地脉节点,既能暂时压制地脉异动,又会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引发更剧烈的爆发。
“他们不是在破坏,是在蓄能。”陈恪瞬间明白过来,“三重眼要把这里变成炸弹!”
几乎同时,小安突然指着桥墩下的水面:“那里!有东西在发光!”
浑浊的河水中,一点金属寒光若隐若现。那是一枚三寸长的黑色铁钉,正深深嵌入桥基与镇水兽的能量连接点。钉子上刻满逆反的符文,正贪婪地吸食着水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