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叫她夫人!
那个女人身上穿的肚兜,是崔昀野小心放置的,士兵也不会奉承一个女人为夫人。
那么,那个女人就是崔昀野的妻子
她从不认为男人会专情,之前以为崔昀野的妻子,只是个温婉的妇人。
可方才见到的,却是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
有这样的珠玉在前,崔昀野又怎么会看上别的女人呢?
这场心知肚明的游戏,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
那她又为何还要独木穿行两边,奢望更好的路?
……………………
沈瑜方才的一回笼觉没有睡多久,还不到中午的时辰。
那些人走后,她一脸懵的又回到榻上。
想着方才的女子,说自己只是做一个丫鬟的事情。
可这也是随军,明明丁允鹤就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在军中带着这样一个弱女子?
昀哥哥还说军中不是女人能呆的地方,那方才那个女人为什么能呆?
瞧着也不是干粗活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委屈的趴倒在床上,抿着嘴想哭一场。
可哼唧了几声,又觉着昀哥哥不在这里,没有哭的必要。
便又气愤的撅了撅嘴巴,满心不高兴的脱了衣裳,继续睡去了。
时过中午。
崔昀野推门而入,为着方才军事上的事情,脸上还有些凝重。
丁允鹤提着两个食盒跟在他身后,那是他今天一早上,在外寻得的食材,而后请军中会做菜的士兵烹饪好的。
掂了掂重量,只觉大爷自己都没这么刻意的找过吃食。
一进屋就发现屋里还是早上他出去时那般安静。
崔昀野抬步往床榻走去,撩开床帐后,果真见这人还在呼呼大睡。
想来是这一路辛苦,到他身边后,还没缓过来。
他挂好床帐,在床边坐下,伸手捏了捏沈瑜的脸颊。
待她慢悠悠的醒来,眨巴着眼睛后,他柔声说道:“阿奴该起来了,有好吃的。”
沈瑜这次醒来,确实是舒服的,但她很快想起了早上那一遭,抓住崔昀野的手说道:“昀哥哥,我好委屈的!”
“又怎的了?睡懒觉还给阿奴睡委屈了?”
沈瑜:“我之前睡着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像鬼一样,站在我床头,把我吓一跳!”
崔昀野眼眸瞬间变得锐利:“她进到屋里来了?”
沈瑜点头,委屈的不行:“那人还说是贴身伺昀哥哥的,我好难过!”
崔昀野淡声:“丫鬟罢了,阿奴不用在意。”
沈瑜坐起身,挪到床里侧,离他远远的:“不对!为什么昀哥哥要让她贴身伺候?”
“昀哥哥不是说,在外行军打仗,带个女人不方便吗?为什么可以带着她?”
“昀哥哥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崔昀野挑眉:“怎么不对劲了?”
沈瑜看他不仅不撇清关系,还老神在在的问自己,顿时委屈的掉下泪来。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抢了自己丈夫的女人!”
“可我才是妻子,我才是被抢了丈夫的女人!”
崔昀野面色一冷,伸手攥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过来,语气沉怒:“阿奴胡说八道什么?谁抢了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