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也跟你说过,表哥很喜欢你,你这辈子都要和表哥长相厮守,共枕白头。”
沈瑜抽抽噎噎的说道:“不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她挣扎着想往后退,无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都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崔昀野微抬起头看她,眼神有些危险,语气也带了点不善:“你说什么?”
沈瑜更委屈了,哭着道:“我今天打了你一耳光,你要是生气,大不了也打我一耳光,怎么可以强迫我做那种事情?”
崔昀野眼眸深沉的端详她越哭越伤心的面容,好半晌,语气有些无奈:“你不能这么无赖,那时气血上头,表哥也没有理智。照你说,你打一巴掌,表哥还你一巴掌,那力道是不是也得一样?”
沈瑜哑然,突然就憋闷的不哭了,抿着嘴不说话。
崔昀野瞧她面色,以为被自己说服了,不由轻叹了声,柔声说道:“鸳鸯交颈期千年,琴瑟谐和愿百年。”
“哥哥不会抛弃你,婚嫁之事,哥哥自有章程,不会委屈了你。你且等哥哥三年时日,待时机成熟,哥哥就娶你过门。”
沈瑜听着只觉得委屈,抽泣一声,又要翻过身背对着人。
崔昀野由着她,从背后将她抱进怀里,这磕磕绊绊的一日总算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沈瑜醒来洗漱一番,连早膳都未吃,便回了天仙阙。
皇城金銮殿内。
朝廷经过一个多月的清算,如今朝堂上立着的朝臣多了许多新面孔,之前不用上朝的许振满,也因为几个上峰被贬到外地或被罢免,以及自己的表现而被破格提拔成刑部侍郎。
多少人一辈子都被困在一个官级,他此次升迁,可谓一步登天。
御座下的正统帝看着底下陌生的朝廷班底,目光愈发阴郁冰冷。
刚清算王党的时候,因为牵涉官员太多,为了政令通达,崔昀野兼任吏部尚书后,快速考核底下官员政绩,或从外地升调,或从底下拔擢,总之都是经过他的手,任用的官吏。
眼看着王党越来越少,崔党却越来越壮大,他不得不为王至礼开脱。
那日王至礼说他功存社稷,倒是让他有了法子。
念着他为大靖两朝的功勋政绩,功大于过,因此无罪,只乞骸骨回乡荣养,死后也入太庙。
王至礼都无罪,与他来往密切的,又怎能以此为由,无辜罢免呢?那些幸免的人,自然得成为他的拥趸。
反正王至礼已经倒了,没必要穷追猛打而致得不偿失,让渔翁得利。
权力之争向来如此,在王至礼没倒之前,崔昀野是他的帝师,两人亲密无间,共同谋划。
可没了王至礼,崔昀野便是另一座高山。
今日上朝,正统帝直接提高次辅为首辅,人员调度合情合理,崔昀野没有当庭提出反对意见,其他人察言观色,也未出言推举其他人。
安静沉稳的崔党,反而又让正统帝觉着恐慌。他们如此游刃有余,显然是无形的威慑。
当即心下又沉了几分。
退朝后,正统帝和吴金禄商议了一番后,径直去到皇后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