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能说什么呢?
只能硬着头皮先应承下来。
大不了她就不去,回头太子再问起来,她就说炼丹师公会那边态度强硬,死活不答应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稍安,脸上却仍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太子哥哥放心,我……我定会想尽办法,从炼丹师公会弄到禁药。”
太子见她这般听话,这才微微颔首,眼中的威慑稍减,但那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
然而,当善语柔将心中盘算已久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向善明远讲述完毕后,善明远瞬间变了脸色,毫不客气地训斥道:“糊涂!你怎能如此短视!”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那场比赛,可不仅仅关乎你能否顺利成为太子妃!它更决定着你能否继续在善家立足!”
“你别忘了,一旦你输了,不仅要给善家赔钱,还要被逐出善家!”
“还有,当初太子送来的那一大批价值连城的聘礼,还在善府的仓库里呢!”
“你若是在比赛中输了,那些稀世珍宝,可就全都落入善僖那小贱人的囊中了!”善明远越说越激动,脸色也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一想到这里,善明远只觉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让他一连好几个晚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之前没有禁药这档子事,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善语柔或许还有胜算。
可如今,禁药的事情一曝光,他只觉得善语柔输掉比赛的几率高得离谱,高到让他忍不住想爆粗口,骂骂这该死的命运。
善语柔经善明远这么一提醒,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那批有价无市、珍贵无比的聘礼,此刻还静静地躺在善家的仓库里呢!
那些宝贝,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若是就这么落入善僖手中,那她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她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的善僖!她真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急切地说道:“等等!善家的旁支不是最近来府里了吗?”
“爹,您神通广大,快想个办法,把善僖那小贱人从现在的位置上弄下去啊!只要她失了势,我们就能掌握主动权了!”
“实在不行,先把我的聘礼从仓库里拿出来也成啊!”
“那些宝贝放在那里,我实在不放心,万一被善僖那贱人动了手脚,可就糟了!”善语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中满是焦急与惶恐。
她原本还信心满满,觉得自己在比赛中定能脱颖而出,顺利成为太子妃。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若是硬着头皮上去比赛,也只是白白让人羞辱罢了,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善明远想到那些拍善僖马屁的善家长辈们,皱着眉,直摇头:“别想了!主家这边都认可了善僖的家主能力,那些旁支,你还想指望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旁支这些年,一直被主家压制、削弱,他们要是能掀起风浪来,他能把屎吞了!
“那……那爹找那个人问问呢?”善语柔压低了嗓音,轻轻地扯了扯善明远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