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明远一听,立刻变了脸色。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异样,这才压着嗓音道:“你疯了?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善语柔紧紧地咬着下唇,唇瓣都被咬得泛白,几近出血:“爹,我也是被逼到绝路了,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如今咱们根本指望不上旁人,只能依靠自己了。”
她何尝愿意出此下策啊!
可眼下的局势,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若不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确保自己能在比赛中胜出,那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如梦幻泡影般瞬间破灭。
一旦无法继续留在善家,她和爹又怎能继续为那人效力呢?
“爹,您去跟那个人说一声,问问他的意思吧。”
“倘若我在这场比赛中输了,咱们没了在善家的立足之地,也就没办法再帮他做那些事了。”善语柔说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
她心里清楚,那人一直指望着他们父女俩为他办事。
若想让他们继续心甘情愿地为其卖命,那人就得先确保自己能在比赛中赢得胜利才行!
否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什么好处也别想捞到!
善明远目光深沉地看了善语柔一眼,思索着事情的严重性,片刻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凝重:“我想办法去问问。”
如果是他的话,那他或许有办法,可以帮语柔找到禁药。
深夜,善明远偷偷打开了后门,随即跟做贼似的,悄悄溜了出去。
他脚步急促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出了城后,善明远径直朝着城郊一处废弃的破庙走去。
四周杂草丛生,残垣断壁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善明远绕开杂草,找到一处暗门溜了进去。
刚踏入庙门,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朝着庙内深处走去。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的人静静地伫立着。
善明远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黑袍人缓缓转过身来,斗笠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善明远,声音低沉而冰冷:“说。”
善明远咽了口唾沫,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大人,善家下了命令,必须要语柔赢下比赛,才允许语柔继续留在善家。”
“可南朝卑鄙,竟在黑市中买了能让人迅速提升实力的禁药,我……我们思来想去,唯有借助禁药之力,方有一线生机。不知大人能否……”
不等他说完,黑袍人便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在空旷的破庙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善明远,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向他提要求?
这是活腻了?
善明远心中一惊,连忙跪地求饶:“大人息怒,小人也是走投无路啊。”
“若语柔在此次比赛中失利,我们父女便失去了在善家的立足之地,也无法再为大人效力了。”
“还望大人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拉我们一把。”
黑袍人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他缓缓走到善明远面前,蹲下身子,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可以帮你弄到禁药,但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善明远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大人但说无妨,只要小人能做到的,定当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