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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变形课的银壶与禁林的真相碎片(1 / 2)

变形课的阳光像被揉皱的羊皮纸,歪歪斜斜铺在课桌上。

塞拉菲娜盯着眼前的甲虫,它复眼反射的光里,藏着麦格教授严厉的影子,也藏着她昨夜未散的噩梦,母亲卡利俄珀的手抚过她脖颈,指尖金纹缠上她的锁骨,像道解不开的锁链。

过去半小时,塞拉菲娜的魔杖始终悬在半空,杖尖凝着未成形的变形咒。皮肤下的金纹本像冬眠的蛇,安安静静伏在血管里,可当 “母亲的项链”“阁楼的蜡笔画” 这些念头冒出来时,它们突然醒了,顺着腕骨爬向指尖,带着微弱的震颤。

“安布罗休斯小姐!” 麦格教授的教鞭重重敲在讲台上,声音里的严厉像冰碴,“再神游,我就把你变成甲虫,亲自送进斯莱特林地窖!”

教室里的窃笑像细小的针,扎在塞拉菲娜背上。她攥紧魔杖,指甲掐进掌心,想压下那股失控的魔力。

可金纹偏不配合,突然顺着血管窜到魔杖尖,爆发出刺目银光,甲虫在光芒中膨胀、变形,硬壳裂开的瞬间,塞拉菲娜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那是血脉里古老魔法苏醒的声音。

“梅林的……” 麦格教授的惊呼卡在喉间。

课桌上,甲虫已变成一只精致的银茶壶,壶身缠绕着细如发丝的藤蔓纹路。塞拉菲娜的瞳孔骤然收缩,阳光折射下,壶嘴内侧显露出一行极小的字母:“I cAtch U, ERLIN’S EYES”。

耳鸣声猛地炸开。三岁时的阁楼画面撞进脑海:母亲对着镜子擦拭蓝宝石项链,镜面倒影里,蓝宝石项链上正是这串字母,而年幼的自己正趴在地板上,用蜡笔在墙上涂画这串字母,母亲当时没阻止,只是轻声说 “别让别人看见”。

魔杖不受控地横扫而过。教室的桌椅、坩埚、墙上的画像全飘了起来,麦格教授的眼镜飞旋着撞上吊灯,“哗啦” 一声碎了。

小巴蒂的羊皮纸被魔力掀起,在空中自动书写,墨迹追着她指尖的金纹游走,像被无形的线牵引。

“安布罗休斯!” 雷古勒斯的声音穿透混乱。塞拉菲娜抬眼,看见他站在教室另一侧,灰眸里映着她失控的倒影,银蛇怀表的链子绷得笔直,“集中精神!”

金纹在她手腕上盘成锁链形状。她想召回魔力,却看见茶壶上的字母开始流动,变成妖精语的 “容器”。

母亲临终前的唇语突然在耳边炸响:“别让他们拿到你的眼睛……”

“够了!” 雷古勒斯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黑宝石戒指抵住她跳动的脉搏,“看着我的眼睛!”

塞拉菲娜撞进他灰蓝色的瞳孔。那里有风暴,有质疑,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狂喜,像幼狼发现新猎物,又像孩子触到禁果的好奇。

金纹在两人相触的地方凝成细链,又迅速退去,留下一抹淡淡的月桂香。

悬浮的桌椅轰然落地时,雷古勒斯的指尖仍恋恋不舍地擦过她腕间的金纹。

他弯腰捡起茶壶,金属表面的魔力波动让他指尖发麻,却没注意到塞拉菲娜失控时,喉间漏出的模糊字眼是 “妈妈”。

教室里一片死寂。麦格教授揉着被魔杖砸中的额头,目光扫过塞拉菲娜煞白的脸,又落在雷古勒斯还没完全松开的手上,语气冷如冰霜:“布莱克先生,斯莱特林的礼仪课,不包括当众拉拽女同学。”

雷古勒斯松开手,指尖残留着她的体温,比普通人低,像浸在冰湖里的玉石。

他把茶壶放回她桌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原来你也会害怕。”

塞拉菲娜想讥讽回去,却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郁闷,像珍藏的魔杖被人折断的孩童,带着不合时宜的委屈。

“要你管。” 她低声呛回去,转身时,袍角扫过雷古勒斯的课本,露出里面夹着的羊皮纸,上面画着与茶壶纹路相同的藤蔓图腾,旁边用银蛇墨水写着:“魔力波长与古代如尼文共振率 94.7%”。

下课铃响,塞拉菲娜裹挟着走廊里的秋风冲进密室,菲戈教授正在调配淡紫色的缓和剂,机械义眼在蒸汽中泛着忧虑的光。

“他发现我了。” 她把茶壶砸在石桌上,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墙角的夜骐羽毛,“那个甲虫变形…是陷阱。”

老人用魔杖挑起茶壶,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妖精语?还有梅林的警告符号……”

“为什么是我?” 塞拉菲娜的声音发颤,她抓起石桌上的残页,又狠狠摔回去,“他们想要我的身体就拿去,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菲戈放下茶壶,从抽屉里取出刻着安布罗休斯纹章的银盒:“因为你是梅林家族唯一的后裔。你的血脉是激活封印的钥匙。”

“我不是钥匙,也不是容器!” 她抓起银盒砸向墙壁,“我只是想正常上学,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些?”

老人沉默地看着她,机械义眼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因为你是安布罗休斯。”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沧桑,“梅林用谎言筑了牢笼,可钥匙始终在你手里。你母亲封印兰洛克时说的‘圣辉与羽毛,皆为自由之翼’,不是诅咒,是预言。”

塞拉菲娜盯着地上的铁盒,她想起魁地奇比赛时扫帚柄的共鸣,想起魔药课上优化的配方,那些曾让她恐惧的 “天赋”,此刻突然有了温度。

“我该怎么做?” 她轻声问,指尖抚过茶壶上若隐若现的纹路。

“首先,活下去。” 菲戈把缓和剂推到她面前,“然后,让他们以为你只是个被梅林庇佑的‘异常品’,越像容器,越安全。”

塞拉菲娜的声音瞬间发颤:“那万一他真的闯进来我该怎么办?在这个地方等死吗?邓布利多呢?他死了吗?”

菲戈没反驳她对邓布利多的冲撞,只是缓缓放下茶壶,机械义眼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不会管的。”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现在黑魔王刚崛起,邓布利多的目光全在食死徒身上。巫师界历来小瞧妖精,觉得他们掀不起大浪,连邓布利多也没能例外,他总觉得兰洛克只是‘叛乱的妖精首领’,没意识到这是千年诅咒的反噬。”

“我要的是活命的办法!不是听你分析谁轻视谁!” 塞拉菲娜急得抓了抓自己的金发,发丝被扯得凌乱,金纹在她太阳穴处隐隐发亮,“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被兰洛克挖走眼睛!”

眼看她要彻底暴走,菲戈终于放缓语气,魔杖尖在石桌上划出城堡的轮廓:“别慌,至少在霍格沃茨里,没人能伤害到你。”

他指了指轮廓上闪烁的光点,“安布罗休斯家的人在这儿,就是‘城堡的宠儿’。石像鬼会为你指路,盔甲会帮你挡攻击,你甚至能隐约操控城堡的意志,比如让密道在你需要时打开。”

“操控城堡意志?” 塞拉菲娜半信半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祈求,“那… 那城堡能帮我从兰洛克的手下逃命吗?要是他真闯进地牢……”

菲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只要你在霍格沃茨境内,城堡会护着你。”

塞拉菲娜这才松了口气,指尖的颤抖渐渐平息。

她弯腰捡起茶壶,小心翼翼塞进书包最深处,金纹在她心口轻轻跳动,像初生的蝴蝶振翅。

走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塞拉菲娜的精神始终恍惚,兰洛克的机械爪、茶壶上的妖精语、菲戈说的 “城堡庇佑” 在脑子里乱转,连撞到人都没察觉。

“喂!你走路不看路吗?” 詹姆的声音炸在耳边,他被撞得后退半步,扫帚形发梢都颤了颤。

塞拉菲娜没道歉,也没抬头,只是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嘴里念念有词:“妖精… 他死我活… 妖精… 他死我活…”

像是在给自己洗脑打气,脚步没停,径直往前走,完全没理会身后掠夺者们诧异的目光。

深夜,塞拉菲娜的后背紧贴着寝室雕花木门,她盯着镜中自己颤抖的瞳孔,突然希望黑湖的机械爪能直接穿透心脏,这样就不用再感受血管里齿轮转动的轰鸣。

“你会害死所有人。” 她对着梳妆镜喃喃自语,镜中少女的金发被冷汗黏在脖颈,锁骨处的梅林刺青正渗出幽蓝色血珠,每渗出一次,窗外的机械攀爬声就更近一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十二岁在麻瓜学校的日子,莉齐说她的眼睛像会发光的蓝宝石。可现在这双眼睛里只剩恐惧,像被关在玻璃罐里的萤火虫,明灭不定。

菲比突然从壁炉钻出,茶巾裹着的机械爪残片滴落绿色黏液:“坏妖精到四楼了!菲比闻到齿轮烧焦的味道!”

话音刚落,一根机械爪刺穿窗棂,兰洛克的独眼在窗外忽明忽暗。

塞拉菲娜抓起魔杖想翻滚到门边,身体却本能地往床底缩了半寸,她不想战斗,不想再当什么梅林后裔,只想像普通女孩一样躲在被子里等天亮。

可一道切割咒劈来,四柱床瞬间变成燃烧的碎片,灼热的木屑溅在脚面,烫出细密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