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左手的破劫剑胚突然嗡鸣。
剑身上的噬主预警纹亮起红光，映得他手背一片血色。
他反手握住剑胚，朝旁边摊位上的破碎铜镜斩去——那是他刚才用天命纹扫到的，镜身刻着与剑胚同源的混沌纹路。
\"叮！\"
剑胚接触铜镜的瞬间，苏寒感觉有热流顺着手臂窜入丹田。
破劫剑胚的吞噬机制被触发，镜身上的混沌纹路与剑胚上的魔神纹重合，爆发出刺耳鸣响。
音波呈环状扩散，扫过中介时，他的灰袍瞬间被震成碎片，露出底下布满鳞片的躯体。
中介发出尖啸，踉跄着后退三步，额头渗出黑血。
他的蛇尾从裤脚钻出来，在青石板上拍出啪啪的响声：\"你......你识破了？\"
\"你当我是那些被因果迷了眼的蠢货？\"苏寒踏前一步，剑胚抵住中介咽喉。
他能感觉到剑胚在发烫，这是吞噬兵器后的亢奋状态，\"我不打算按你们的规矩玩。\"
姬九黎的本命剑\"御星辰\"不知何时出鞘。
青色剑光裹住苏寒后背，替他挡住了左侧摊位突然袭来的三道黑影——那是三个试图偷袭的灰袍手下，此刻正被剑气钉在半空，发出凄厉的惨叫。
中介的蛇尾猛地缠住剑胚，想把它拽开。
但破劫剑胚上的魔神纹突然活了，化作金红锁链缠上蛇尾，瞬间烧出焦糊味。
中介痛得松开尾巴，瘫倒在地，斗笠也掉了，露出张半人半蛇的脸，蛇信子吐着，眼里全是惊恐。
苏寒蹲下身，单手掐住中介后颈。
他能感觉到对方脖颈处有个硬物，隔着鳞片硌得手掌生疼。
手指探进鳞片缝隙，摸出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个\"心\"字，字迹边缘还渗着暗红血渍。
\"这是什么？\"姬九黎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她的剑尖挑开中介一缕蛇发，露出对方耳后刺着的黑色图腾——是个被锁链捆住的心脏。
苏寒没回答。
他盯着令牌上的\"心\"字，突然想起共生枷锁里，姬九黎剥离的恶魄正沉睡在白无颜体内。
而刚才剑胚吞噬铜镜时，魔神进度条上的3%又跳动了一下，这次不是细微的颤动，而是直接涨到了3.5%。
远处的摊位突然传来惊呼。
那个用雷劫记忆换寿元的老叟正指着他们，声音发颤：\"是......是破劫剑胚！
那是能吞万物的凶兵！\"
苏寒站起身，把令牌塞进怀里。
他看了眼昏迷的中介，又看了眼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摊位——所有修士都在后退，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和姬九黎。
\"走。\"姬九黎收剑入鞘，指尖再次按上心口。
她的目光扫过苏寒怀中的令牌，眼底闪过丝困惑，\"这里的水比想象中深。\"
苏寒点头。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令牌在发烫，和手背上的魔神进度条、心口的共生枷锁形成三角热流。
这热度里藏着答案，也藏着更大的危险——但他不在乎。
因为他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揭开所有危险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