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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2 / 2)

此时,残余的阿拉伯部落武装在失去了费萨尔等统一领导、内部陷入争权夺利、并且有效补给线被完全切断后,已然士气崩溃,难以组织起任何像样的抵抗,只能进行零星的骚扰和节节败退。

吉达港的守军在象征性地抵抗了一阵后,于2月19日在奥斯曼海军和缴获的前沙俄海军舰艇的炮击威胁和陆军包围下,宣告开城投降。

通往伊斯兰第一圣城麦加的道路,已经彻底洞开,几乎无人防守,奥斯曼帝国似乎决心要一鼓作气,凭借德意志盟友提供的军事优势和自身残存的帝国余威,一举吞并整个阿拉伯半岛西部,彻底扑灭阿拉伯民族主义的火种,并将其庞大而衰老的身躯,沉重地压在苏伊士运河的东岸,重新掌控这条东西方交通的命脉。

1918年2月20日,午后,柏林

无忧宫内处理不完的公务和雪花般飞来的战报暂时告一段落,林晓皇帝在批阅完又一份关于匈牙利局势和卡尔皇帝求助的密报后。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忽然想起了那位因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昏迷许久的忠诚副官——汉斯·伯格。

之前一直忙于处理多瑙解体、波兰危机和近东战事等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危机,只是从御医和副官邓尼茨上尉的报告中听闻汉斯早已脱离生命危险,伤势正在缓慢恢复,但具体情况一直未知。

今天,窗外难得露出一丝冬日的暖阳,他决定暂时放下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地图,亲自去看看这位勇敢忠诚的年轻人。

没有通知医院方面准备盛大的接待,也没有过多的皇家仪仗,皇帝只带了寥寥几名最贴心的侍卫,乘坐一辆普通的轿车,悄然来到了汉斯所在的高级军官病房外。

他示意门口肃立的值班守卫不要声张,自己轻轻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木门。

然而,门内的景象,让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甚至经历过魂穿异世的帝国皇帝,瞬间僵立在了门口,大脑仿佛短路了一般。

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擦拭得明亮的玻璃窗,柔和地洒在洁白的病床上,形成一道温暖的光柱。

汉斯·伯格上尉半靠在摇起的床头,脸色虽然依旧带着失血后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但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与坚定,正凝视着床边的人。

而坐在床沿,背对着门口,正小心翼翼地用一把小银勺,从水杯中舀起温水,轻轻递到汉斯唇边的,是一位穿着素雅淡蓝色东方服饰、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子——林明华。

那位与汉斯在柏林大学街角相识、相恋,并在他重伤昏迷期间始终不离不弃、悉心照料的名义上的未婚妻。

这原本是一幅充满温情与坚韧的、足以打动任何人的画面。

然而,就在林晓推门而入的刹那,他看到的动态景象是——汉斯似乎因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微微抬起头想要看向门口,而林明华恰好因为专注而俯身靠近,准备喂下一勺水。

就在那一瞬间,在柔和的光线里,两人的侧脸靠近,唇瓣轻轻地、极其短暂地触碰在了一起,如同蜻蜓点水,又像是阳光下一个不经意的、温柔的意外。

时间,在病房门口仿佛凝固了足足三秒钟。

林晓的大脑似乎彻底宕机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几乎是机械地后退一步,“砰”地一声,动作略显僵硬地关上了房门,将自己重新隔绝在走廊里。

门外的贴身侍卫们困惑而紧张地看着陛下脸上那混合着错愕、茫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完全不明所以,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林晓站在门口,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极其荒谬的表情,内心疯狂吐槽:

“……什么情况?我开门的方式不对?还是这几天熬夜批阅公文太多,出现幻觉了?汉斯这小子……可以啊!躺病床上还不忘给我撒这么大一把狗粮?!这‘康复治疗’也太积极了吧?!日耳曼超人啊!?!”

他深吸了一口走廊里微冷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用力揉了揉眉心,仿佛要将刚才那“惊悚”的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

然后,他定了定神,脸上努力恢复平静,再次伸手,用比刚才稍重的力道,重新推开了房门。

这一次,病房内的画面与三秒钟前截然不同,汉斯和林明华像两个被当场抓获的、偷吃糖果的小学生一样,已经迅速分开,各自正襟危坐。

汉斯的脸颊泛起了极其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伤势未愈还是极度的窘迫所致),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就是不敢直视皇帝,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林明华则更是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原本白皙的脸庞如同染上了晚霞,她深深地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死死绞着衣角,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其尴尬、几乎要凝滞,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未被完全驱散的甜蜜与慌乱的气息。

林晓看着眼前这对如同做错了事、等待家长训斥的年轻人,之前那一丝错愕和荒谬感迅速被一种混合着好笑、无奈、以及些许“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情绪所取代。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看来……我们的汉斯上尉恢复得确实不错,精神状态很‘饱满’,甚至……都有精力进行一些特殊的‘口腔康复训练’了?”他刻意加重了“口腔康复训练”这几个字的读音,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个来回。

汉斯的脸瞬间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挣扎着,试图从床上撑起来行礼,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躺着吧,上尉。”林晓立刻上前一步,用手势温和而坚定地制止了他,他的目光扫过汉斯白色病号服下依旧厚厚缠着绷带的胸口,又看了一眼旁边依旧羞不可抑、不敢抬头的林明华,语气彻底缓和下来,带着真诚的关怀。

“看到你醒来,而且……精神状态如此‘饱满’,身体也在稳步恢复,我很欣慰,帝国需要你这样忠诚、勇敢,并且……生命力如此旺盛的军官。”他特意在“生命力旺盛”上稍微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再提刚才那尴尬至极的一幕,转而仔细询问起汉斯伤口愈合的情况、御医的诊断以及还需要哪些帮助。

他郑重地再次感谢了汉斯在最早的刺杀事件中表现出的无畏忠诚,并叮嘱他务必安心养伤。

但在最后离开病房时,他嘴角那抹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的、带着善意的笑意,以及回头关门时。

对床上依旧面红耳赤的汉斯投去的那个“好小子,干得漂亮,有你的!”的眼神,让汉斯刚刚稍微退下去的红潮,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这短暂的插曲,如同冰冷钢铁上划过的一丝暖流,提醒着人们,即使在最严酷的时代,最沉重的责任下,属于个人的、纯粹的情感依然在顽强地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