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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腐骨殖:会生长的尸花与嵌肉的墓碑(1 / 2)

穿过镜迷宫的残片时,鞋底黏上了某种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半融化的黑色凝胶,凝胶里裹着几根细小的骨头,像被嚼碎的鱼刺。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腐臭味,混杂着甜得发腻的花香,两种气味拧在一起,钻进鼻腔时,竟让人产生一种想呕吐又吐不出的窒息感。

前方的景象让我们瞬间僵在原地——

这是一片被黑色土壤覆盖的山谷,土地上隆起无数个坟包,每个坟包顶端都开着一朵巨大的花,花瓣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边缘翻卷着,像被水泡烂的人皮,花心处隐约能看见白色的肉质纹路,随着某种频率微微搏动,像颗裸露在外的心脏。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坟包前的墓碑不是石头做的,而是用某种暗红色的“肉”雕刻而成,碑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血管里流淌着半透明的黄色液体,液体顺着碑底的沟壑渗进土里,滋养着那些紫黑色的花。碑上的名字是用指甲抠出来的,笔画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血痂,每个字都像是在无声地尖叫。

“这是‘尸花冢’。”李醒的红痕在腕间剧烈收缩,光芒黯淡得几乎看不见,他捂住口鼻,声音发颤,“古籍里说,这里埋着的不是死人,是‘被活着埋葬’的人。他们的怨气滋养了尸花,而墓碑……是用他们的皮肉做的。”

话音刚落,最近的一朵尸花突然剧烈颤动,花瓣层层展开,露出里面嵌着的东西——半张人脸,眼睛瞪得滚圆,眼球上蒙着层白膜,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随着花瓣的展开,人脸的嘴突然动了动,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有痰卡在喉咙里。

“它还活着!”林默的桑树叶书签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绿光,她下意识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肉碑。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肉碑上的血管突然收缩,像人的皮肤被触碰时的反应,碑上的名字“赵老三”三个字突然渗出黄色的液体,滴在她的手背上,灼得她立刻缩回手。

手背上留下三个细小的血洞,液体正顺着血洞往里钻,皮肤下很快浮现出三条黄色的纹路,像虫子在爬行。“这东西会钻肉!”林默吓得脸色惨白,拼命甩手,桑树叶书签的绿光落在手背上,黄色纹路才停止移动,却留下了三道永不消退的印记。

墨影对着那朵展开的尸花狂吠,尾巴上的金烬烧得通红,却不敢靠近。尸花里的半张人脸突然转向我们,白膜下的眼球似乎在转动,嘴张得更大了,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细小牙齿,像是在邀请我们靠近。

“别碰它的花粉!”碎花裙女人突然拽住我,指向尸花周围漂浮的淡紫色粉末,“那是‘腐骨粉’,沾到皮肤就会溃烂,钻进骨头缝里,让你慢慢变成花肥。”

她的话音刚落,山谷深处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我们循声望去,只见十几个“东西”正从坟包里爬出来——它们的身体由骨头和腐烂的皮肉组成,四肢关节处裸露着森白的骨茬,每走一步都发出摩擦声,手里拖着生锈的铁铲,铁铲上沾着黑色的泥土和暗红色的碎肉。

“是‘守墓尸’。”李醒的红痕化作银鞭,警惕地盯着那些怪物,“它们是被尸花控制的活尸,负责把闯入者埋进土里,当作新的养料。”

守墓尸的动作僵硬而迅速,它们的眼睛是两个黑洞,里面燃烧着淡紫色的火焰,显然是被腐骨粉控制了。最前面的守墓尸突然举起铁铲,朝着林默铲来,铁铲上的碎肉在风中摆动,发出腥臭味。

大哥的触须瞬间暴涨,青紫色的光芒缠绕住铁铲,猛地一拽,守墓尸被拉得一个趔趄。但它像感觉不到疼痛,立刻调整姿势,用另一只手抓住触须,腐烂的手指竟开始腐蚀触须的表面,冒出白色的烟雾。

“它们的体液有剧毒!”大哥急忙收回触须,被触碰的地方已经变得焦黑,“这不是普通的活尸,是尸花和人肉碑共生的怪物!”

林默将桑树叶书签抛向空中,绿光化作无数叶片,像锋利的刀片,割向守墓尸的关节。叶片碰到骨头时发出“咔嚓”的脆响,却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但碰到腐烂的皮肉时,立刻燃起绿色的火焰,守墓尸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在火焰中慢慢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黏液。

碎花裙女人的白花瓣在空中爆开,化作白色的网,将三个守墓尸罩在里面。花瓣的香气让守墓尸的动作变得迟缓,它们疯狂地挣扎,身体撞在网上,腐烂的皮肉不断脱落,露出里面的骨头,却始终无法挣脱。

李醒的红痕银鞭横扫,将最靠近的守墓尸拦腰斩断。断裂处涌出黄色的液体,溅在地上,立刻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上半身的守墓尸仍在地上爬行,用嘴啃咬地面,留下一道道齿痕,像条没有尾巴的蛆虫。

墨影的金烬在守墓尸之间跳跃,烧断了它们的腿骨。白猫灵活地躲避着飞溅的液体,每次扑击都精准地咬向守墓尸的眼睛,将里面的紫色火焰扑灭。失去火焰的守墓尸立刻瘫在地上,化作一堆散架的骨头。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山谷里堆满了守墓尸的残骸,黑色的黏液和黄色的液体汇在一起,在地上形成一道道腥臭的小溪。我们都有些脱力,身上或多或少沾到了腐骨粉,皮肤表面泛起红色的疹子,又痛又痒。

“必须找到尸花的母株。”李醒用红痕的光芒驱散身上的粉末,“这些守墓尸是母株控制的,不毁掉它,它们会源源不断地爬出来。”

他指向山谷最深处,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坟包,足有小山那么高,坟包顶端的尸花比周围的大出三倍,花瓣呈现出更深的紫黑色,花心处隐约能看见一个完整的人形轮廓,像是被花整个吞了进去。坟包前的肉碑也异常巨大,碑上的名字是用某种粗壮的血管组成的,写着“王婆”两个字,字体扭曲,像是在痛苦地扭动。

“那就是母株。”碎花裙女人的声音带着恐惧,“肉碑上的王婆,应该是第一个被埋在这里的人,也是尸花的源头。”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母株,越往前走,腐臭味和花香就越浓郁,空气仿佛变成了浓稠的泥浆,让人呼吸困难。地上的黑色土壤开始微微起伏,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蠕动,偶尔能看见白色的骨节从土里顶出来,又很快被土壤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