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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蚀心沼:镜中狞笑(1 / 2)

就在巨浪如猛兽般咆哮着拍向木筏的一刹那,李醒毫不犹豫地拽着我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童心镜。那面镜子在波涛汹涌的水面上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当我们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镜面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全身,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镜子如同被惊扰的蜘蛛网一般,突然裂开了无数道纹路,而那些纹路就像有生命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就在我们惊愕之际,镜子里的景象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平静的镜中世界,此刻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里面的“我们”突然动了起来!我惊恐地看到,镜中的“我”正咧开嘴,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而更恐怖的是,“我”的手中竟然举着一块沾满鲜血的镜片,正恶狠狠地对准了现实中的我的眼睛。

“规则 5 的后半句……”我脑海中突然闪过碎花裙女人说过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镜子里的自己要眼睛!别对视!”

我如梦初醒,急忙紧闭双眼,不敢再看那面诡异的镜子一眼。与此同时,身旁的林墨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而大哥则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他的触须如闪电般缠住镜面,瞬间绽放出耀眼的青光,试图将那面镜子从水面中拖出来。然而,那镜子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附着一般,任凭大哥如何用力,都难以撼动它分毫。

不仅如此,那裂缝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断地扩张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突然,一股墨绿色的沼水如喷泉般从镜子的裂缝中喷涌而出,那场面简直就像是地狱之门被打开了一样。

这股沼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脓液,让人闻一下就觉得头晕目眩,恶心难耐。沼水顺着大哥的触须迅速往上攀爬,所过之处,触须发出滋滋的声响,就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触须上的黏液也被瞬间蒸发,只留下一层黑色的焦痕。

“吼——!”巨大的泥娃娃突然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紧接着,它挥起那黏腻的手臂,狠狠地砸向了木筏。木筏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掀得倾斜起来,李醒一个没站稳,半个身子就直接浸进了沼水之中。

沼水迅速地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裤腿瞬间被染成了深绿色,那颜色就像是被染过色的布料一样,十分显眼。而且,沼水中的毒素也迅速地侵入了他的身体,他的皮肤下鼓起了蚯蚓般的青筋,看起来十分吓人。

“快……抓住镜子!”李醒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沙哑,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急迫。他的红痕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镜中的狞笑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镜中的“李醒”正用铜铃碎片割自己的手腕,现实中的李醒立刻感到一阵剧痛,血珠顺着伤口滴进沼水,引来更多泥娃娃的疯抢。“它在同步伤害!”我扑过去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伤口的瞬间,镜中的“我”突然将镜片刺向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眶立刻传来钻心的疼,像是有针在扎。

“打碎它!”大哥的触须爆发出最后的青光,狠狠砸向镜面。裂痕蔓延的瞬间,镜子里的所有“我们”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沼水中。

巨大的泥娃娃失去了镜子的支撑,身体开始崩解,腐烂的玩偶从它身上剥落,露出里面缠绕的红色花瓣——是碎花裙女人的红花瓣,每片花瓣上都沾着她的血,正死死压制着泥娃娃的核心。

“是她的花瓣……”林墨泣不成声,“她用自己当诱饵,困住了泥娃娃的本体!”

泥娃娃的巨眼死死盯着我们,嘴里的童谣突然变了调,成了碎花裙女人的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镜碎之后……沿着花瓣走……下一站……无面村……”

话音未落,红花瓣突然集体爆燃,火焰映红了半边天,泥娃娃在火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渐渐融化,沉入沼底。那些围攻木筏的小泥娃娃也跟着化作脓水,被火焰烧得干干净净。

我们趴在残破的木筏上,看着火焰中飘落的最后一片红花瓣,像只折翼的蝴蝶,缓缓沉入墨绿色的沼水。李醒的沼毒还在蔓延,他的半边脸已经变成青黑色,眼神开始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哼着跑调的童谣。

“他快被控制了!”林墨急得掉眼泪,大哥突然想起什么,将李醒的伤口按在童心镜的碎片上——碎片虽然裂开,却还残留着镜光,接触到伤口的瞬间,青黑色的纹路竟开始消退。

“镜子能解沼毒!”大哥赶紧收集散落在木筏上的碎片,每片碎片里都残留着微弱的镜光,像星星的碎屑。

我们用碎片清理掉李醒身上的沼毒,他的意识渐渐清醒,只是脸色依旧惨白。“阿秀她……”他望着火焰熄灭的方向,红痕黯淡得像根褪色的线。

木筏在沼水中缓缓漂流,失去泥娃娃的搅动,水面渐渐平静下来,露出底下的淤泥。淤泥里沉着无数白骨,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势,显然是没能通过蚀心沼的旅人。

“看那里。”林墨指着前方,沼水的尽头是片灰蒙蒙的陆地,岸边立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白骨拼出三个字:无面村。木牌旁的老树上,挂着许多空荡荡的人皮,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褪色的旗帜。

木筏靠岸时,我们发现沙滩上散落着许多镜子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着张模糊的脸,像是在无声地哭泣。大哥的触须捡起一片最大的碎片,里面突然闪过碎花裙女人的身影——她站在无面村的村口,对着我们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别来”。

碎片“啪”地碎裂,化作一滩清水,渗进沙滩里。

李醒攥紧拳头,红痕重新亮起一丝微光:“她在给我们示警,无面村比蚀心沼更危险。”

我们踩着松软的沙滩往村子走,空气中弥漫着鞣制皮革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村口的房屋都是土坯墙,门窗紧闭,只有烟囱里冒出灰色的烟,烟里夹杂着细小的人皮碎片,落在我们身上,带来冰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