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玉眼睛一亮,立刻接话:“赵三夫人那般善妒的性子,把三公子看得紧得很!若是……若是能有几位知情识趣、模样又好的妙人儿,到三公子身边伺候,想必赵三夫人的日子,就没那么清闲了吧?也没空整日盯着别人、胡说八道了!”
“就你鬼主意多!”裴织阑嗔怪地瞥了辨玉一眼,语气却并无多少责备,“不过这法子好虽好,我却不好去做。永昌伯夫人与皇后娘娘似乎沾着亲?若我去插手伯府后宅,难免落人口实。”
顿了顿,她放下手中的葡萄:“罢了罢了,让影玖去城西买点桂花糕回来。”
“是。”辨玉福了福,去找在院子里打扫的影玖。
裴织阑将书册随手搁置在小几上,提起裙摆也走向院外。
直到再看不见裴织阑的身影,锦书才收拾起小几上的瓜果残渣。
谢却陵的书房前有墨七守着,裴织阑端着沏好的茶而来。
“王妃,王爷吩咐过您来不必通传。”墨七侧身推门,让出一条路。
裴织阑向墨七道过谢,走进去将茶盏放在书案一角不碍事的地方。谢却陵正在批阅的公文上,隐约可见临泉县三个字。
“臣妾外祖母托人送来的茶,江南那边的,王爷尝尝?”裴织阑斟了杯茶放在他的手边,指尖故意在他的手背停了一瞬。
谢却陵被迫从公文中抬起头,对上裴织阑含笑的双眼,狼狈地低头喝茶:“有劳王妃费心,茶很好。”
裴织阑从谢却陵的手中拿过茶杯,弯腰凑近他,另一只手的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与他目光相接:“王爷说说看,这茶怎么个好?若说不出来或是敷衍,臣妾可不依。”
她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在谢却陵的鼻尖。那双含笑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谢却陵慌乱无措的倒影。
谢却陵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他慌乱的避开裴织阑灼热的视线,开口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紧张:“王妃.....成、成何体统。”
墨七跟辨玉扒拉着门框,悄摸摸的探头。
“小辨玉,王妃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如此的大胆,我们王爷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啊。”墨七抱着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辨玉手中还拿着绣一半的帕子,她用绣花针挠了挠脑壳:“我家小姐今日一切如常呀,并没有异常之处。可能跟王爷是情到深处吧?说明王爷王妃感情好着呢!”
“按照这个进度,说不准我们很快就有小主子了。”墨七颇为认可的点头,瞥向辨玉手中的绣帕,“小辨玉,你啥时候给我绣个香囊呀?我看见其他暗卫同事都有呢。”
辨玉应下:“我的绣工可是跟着我家小姐学的,保准给你绣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