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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把我童年的哭,喂了梦里的娘(1 / 2)

大地震颤,仿佛有某种沉睡万年的巨物在地脉深处翻了个身。

那块心形黑石缓缓升起,离土三寸,表面裂纹如蛛网蔓延,暗红光晕一明一灭,像一颗被封印的心脏正在复苏。

血色微光映在张宇脸上,照得他瞳孔如刀锋般冷。

“九代血祭,只为压它三年……”秧婆婆跪伏于地,枯草编织的身躯剧烈颤抖,眼窝里的稻穗枯萎凋零,随风碎成灰烬,“你若再挖,它就醒了——那不是你该见的东西!那是‘门’的钥匙,也是‘劫’的源头!”

张宇不语。

他盯着那块浮起的黑石,胸口守墓印灼痛如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皮肉下穿刺。

可更痛的,是记忆深处那一道道被强行抹去的空白——母亲醒来时陌生的眼神,父亲沉默如山的背影,疯道人临走前那句“你娘不是死了,是被梦吃掉了”……

他缓缓抬起魂犁,锈迹斑斑的犁锋对准黑石中央那道与自己胸口印记完全吻合的裂痕。

“我娘每醒一次,都说别去昆仑。”他声音低哑,却字字如钉,“可她不说为什么。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就问她梦里的魂。”

话音落,魂犁刺入石缝!

“咔——”

一声脆响,似骨裂,似心碎。

刹那间,灵骸·秧生自他左半身稻纹中轰然爆发!

金黑交织的纹路如活蛇蔓延,缠上手臂、脖颈、眉心,一股不属于人类的古老气息从他体内冲出。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以魂为种,以忆为壤,将一段深埋的童年记忆凝成“魂稻”——

三岁那年,雪夜归村。

母亲抱着他走夜路,山风呼啸,野鬼啼哭。

他吓得大哭,死死搂住她的脖子。

她一边快步前行,一边轻拍他后背,低声哼着童谣:“别怕黑,娘在……别怕黑,娘在……”

血滴入田。

“唰——”

一株嫩绿稻苗破土而出,瞬间抽高、开花、结穗,谷粒金黄,却泛着血光。

紧接着,整片梦秧田扭曲变形,空间如镜面破碎,张宇的身影被猛地吸入其中!

眼前景象一变。

他站在一口青石井畔,井口刻满“张”家族纹,井沿布满抓痕,像是无数双手曾在这里拼命挣扎。

香骨井——传说中连接阴阳、埋葬守墓人骸骨的禁地。

井中黑雾翻涌,一道残魂被无形之力反复拖拽,每一次即将挣脱,便又被拽回深渊。

那是个女子的身影,素衣白发,面容模糊,唯有眼神温柔如旧。

“心在昆仑……”她喃喃低语,声音破碎如风中残烛,“门不能开……绝不能开……”

张宇浑身一震。

那是……母亲的声音!

他想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屏障挡住。

井中残魂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目光穿透黑雾,直直望向他所在的方向。

那一瞬,张宇仿佛听见了她的心跳——与自己胸口的守墓印,同频共振!

“娘!”他嘶吼,拳头砸向屏障,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赤脚,灰衣,怀抱一只空摇篮。魂秧娘来了。

她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情绪,唯有指尖轻轻晃动摇篮,动作机械而执拗。

摇篮无物,却在某一刻,竟传出一声极轻、极弱的婴儿啼哭——

“呜……”

那哭声像一根针,扎进张宇的灵魂最深处。

记忆如潮水倒灌——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是他七岁那年,被山魈所杀,尸体泡在寒潭三日不腐。

母亲抱着他冰冷的尸身,在村口跪了一夜,哭得撕心裂肺,求疯道人:“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啊!”而疯道人只是摇头:“死人不能复生,除非……以母梦换子魂。”

后来他活了。

可母亲,从那天起,每七日必昏睡一次,醒来便忘了他是谁。

原来……他的重生,是以母亲的记忆为祭品换来的。

“所以……你拿走了她的梦?”张宇缓缓转身,盯着魂秧娘,声音冷得能结出霜来,“你不是她的影子……你是‘归藏之种’吞掉我第一段死亡记忆时,生出的‘空壳’!”

魂秧娘不动,依旧轻轻晃着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