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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告别南疆,西行之路(1 / 2)

第12章:告别南疆,西行之路

晨雾还未散尽,南疆的雨林就已蒸腾起潮湿的热气。轩辕站在医庐前的空地上,望着弟子们正将最后一包药种装进竹筐,竹筐边缘还沾着昨晚雨林带来的露水,晶莹剔透,像极了这几个月在南疆见到的晨露。追风蹲坐在他脚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鼻尖偶尔抽动,似乎在留恋这里湿润的空气——毕竟,再过不久,他们就要踏入截然不同的土地了。

“先生,都收拾妥当了。”大弟子容成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南疆的医者们还在村口等着呢。”

轩辕点点头,转身看向身后那间临时搭建的医庐。这三个月,这里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茅草屋顶上还挂着几串晒干的穿心莲,青绿色的叶片在晨风中轻轻晃动,散发着淡淡的苦味;墙角堆着的青蒿捆子已经收得整齐,那是他们跟着当地猎手在雨林深处冒险采来的,叶片上的绒毛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仿佛还带着雨林泥土的气息。就是在这间医庐里,他见过被蜈蚣咬伤的孩童疼得直哭,见过被瘴气侵袭的猎人面色青紫,也见过南疆医者们用那些看似寻常的草药,一次次将人从病痛中拉回来。

“走吧。”轩辕抬手理了理衣襟,那衣襟上还沾着一点苍术的碎屑——昨天焚烧苍术驱瘴气时不小心沾上的,带着一股独特的芳香,此刻闻着,倒像是在提醒他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

村口的老榕树下,果然站着不少人。为首的是南疆部落的老医者,头发像雨林里的藤蔓一样花白卷曲,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手里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蛇纹木杖,杖头还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青蒿花。他身边围着几个年轻的医者,还有部落的首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些东西,有装着草药的布包,有编织精巧的竹篮,还有几个孩子,手里攥着刚从树上摘下的野果,怯生生地望着轩辕一行。

“轩辕先生,这就要走了?”老医者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浓浓的暖意,他上前一步,将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递过来,“这里面是些穿心莲、青蒿的种子,还有我们部落特有的‘解毒藤’,泡水喝能解不少山林里的小毒。到了西边,若是用得上,也算我们南疆医者的一点心意。”

轩辕双手接过布包,入手温热,仿佛能感受到里面种子的生命力。他低头看着布包上用红绳系着的结,那结打得复杂而工整,是南疆特有的样式,据说能保平安。“多谢老丈。”他深深一揖,“这几个月,若非你们倾囊相授,我们哪能学到这么多治湿热、驱瘴气的法子?我已将在南疆记下的医案抄了一份,虽不及你们的经验丰富,也算一点回报。”

容成连忙将一个厚厚的竹简递过去,竹简上还系着一根青藤——那是轩辕特意让他找的,说这样更合南疆的气息。老医者接过竹简,翻了几页,见上面不仅记录了病例,还有轩辕标注的用药心得,比如“穿心莲治湿热疹,捣汁外敷比煎服见效更快”“青蒿驱瘴,需在晨露未干时采摘,药效最足”,字迹工整,条理清晰,不由得眼眶一热:“先生有心了。这些记录,比什么都珍贵啊。”

部落首领走上前,手里捧着一个竹制的药箱,箱子上刻着细密的花纹,里面铺着柔软的芭蕉叶,放着几样南疆特有的医具:一把磨得锋利的骨刀,是用来切开脓肿的;一个掏空的葫芦,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点燃后能驱蚊避秽;还有几块光滑的鹅卵石,“这石头是从温泉边捡的,性温热,用来熨烫关节湿痛,比普通石头好用。先生带着,或许能派上用场。”

轩辕接过药箱,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花纹,那花纹是部落的图腾,像一条蜿蜒的蛇,在南疆,蛇是智慧的象征。“这份礼物太重了。”他诚恳地说,“我定会好好保管,让这些医具在治病救人时发挥作用。”

几个年轻医者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先生,到了西边,若是遇到我们没见过的病症,该怎么记下来才好?”“先生说的‘阴阳平衡’,在西边是不是也能用?”“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到先生吗?”

轩辕耐心地一一解答:“记病症,要先看面色、问症状,再看舌苔,就像你们观察瘴气的颜色判断毒性一样,细致些总能记下;阴阳平衡是医道根本,无论东西南北,人身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只要你们坚守医道,多治病救人,我们总有再见的一天。”他顿了顿,看着这些眼里闪着光的年轻医者,补充道,“我已让容成把我们的去向写在竹简上,若是你们有新的发现,或是遇到难题,派人送信过去,我定会回信。”

孩子们这时才敢上前,把手里的野果递过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仰着头,小声说:“先生,这果子甜,能解渴。路上吃。”那果子红通通的,像小灯笼一样,轩辕接过一个,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着雨林特有的清爽。“真甜。”他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谢谢你。”

告别总是短暂的。当太阳升到榕树的树梢,将光影洒在众人身上时,轩辕知道,该启程了。他再次向众人拱手:“就此别过,望各位保重。”

“先生一路顺风!”老医者挥着木杖,声音在晨雾中回荡。其他人也跟着挥手,直到轩辕一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林的边缘。

走出雨林的范围,景色渐渐变了。原本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灌木和草丛;空气里的湿气慢慢消散,风里开始带着干燥的气息;脚下的泥土也从深褐色的腐殖土,变成了略带黄色的沙土。

容成牵着马,边走边感慨:“先生,你看这树,叶子都变小了,还带着锯齿,和南疆的大叶子完全不一样。”

轩辕勒住缰绳,抬头望去。那些树木确实与南疆不同,树干粗壮,树皮开裂,叶片窄小,边缘像被刀割过一样,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蜡质,显然是为了适应干燥的气候。“这是植物的生存之道。”他若有所思地说,“南疆多雨,叶子就长得宽大,好散热排水;这里干燥,叶子就变小变厚,好锁住水分。人也一样,住在不同的地方,体质、病症也会跟着变,所以治病的法子才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