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A班的《灰姑娘》排练现场被阿卡多一手带向“暗黑辛德瑞拉崛起”的深渊时,隔壁更大的演练教室内,b班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第一次排练,也正朝着不可预测的崩坏方向狂飙突进。
b班的班长利姆鲁·特恩佩斯特(常保持蓝发少年形态),此刻正努力让自己圆滚滚的史莱姆脸(内心形态)保持微笑。他看着台下堪称“全明星”阵容的演员们,深感压力山大。
班主任塞巴斯和副班主任基列奴·泰德路迪亚端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塞巴斯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腰背挺直,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对“完美舞台艺术”的期待。基列奴则抱着她那把从不离身的巨剑,眼神在演员们身上扫过,仿佛在评估每个人的剑术潜力(虽然童话剧里可能用不上)。
利姆露清了清嗓子:“咳,诸君,为了学园祭的圆满,我们b班也要全力以赴!《卖火柴的小女孩》是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希望大家能用心体会角色,展现出…呃…应有的情感!”他努力调动气氛,但看着某些角色的表情,心里有点没底。
旁白鲁迪乌斯·格雷拉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他那略显紧张的情绪,拿起剧本,用尽量平稳的声线开始:
“这是一个寒冷的圣诞夜,大雪纷飞,街道上行人稀少…”
场景:寒风凛冽的“街道”(简陋布景板)。爱蜜莉雅(卖火柴的小女孩)穿着单薄的旧裙子,穿着一双破烂的,明显不合适的鞋子,手里攥着一把火柴(道具火柴),小脸冻得有些发白(演技),眼神怯生生地望着路人。
旁白(鲁迪):“…可怜的小女孩没有卖掉一根火柴,没有挣到一个铜板。她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向前走着…雪花落在她长长的头发上…”
爱蜜莉雅(小女孩)努力表现出寒冷和饥饿,抱着胳膊,身体微微颤抖:“呜…好冷…肚子好饿…火柴…一根也没卖掉…”(台词正确,情感略显生涩但合格)。
旁白(鲁迪):“…她不敢回家,因为她没有卖掉火柴,父亲一定会打她的。再说,家里和街上一样冷…”
就在这时,扮演“恶毒父亲”的迪亚波罗登场了。他没有像剧本里那样凶神恶煞,反而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充满狂热的“慈爱”笑容。
迪亚波罗(父亲)用咏叹调般的夸张语气,深情地呼唤:“哦~我亲爱的女儿!我血脉的延续!我黑暗中的明灯!”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爱蜜莉雅,但眼神却狂热地锁定在观众席上的利姆露身上(利姆露:Σ( ° △ °|||)︴)。
“看看你!”迪亚波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如此孱弱!如此无力!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挣扎!这…这简直是玷污了‘父亲’这个神圣的称谓!更是对那位至高无上、仁慈宽容、智慧无双的利姆露大人的亵渎!!”他猛地指向利姆露,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利姆露:“(⊙_⊙)???” (内心:关我什么事?!)
迪亚波罗(父亲)继续他的“表演”,转向爱蜜莉雅,语气变得“严厉”,但更像是狂信徒的布道:“你!必须强大起来!冷酷起来!学会利用这世间的规则,编织命运的蛛网!用你的‘商品’(火柴)去交易,去掠夺,去征服!这才是对利姆露大人恩泽的回报!才是对我这个‘父亲’最好的孝敬!”他越说越激动,周身开始散发出不祥的混沌魔素波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扭曲了,“否则…否则我该如何面对那位大人的期许?!我只能…用最深沉的爱(物理)来鞭策你成长了!”他作势要凝聚一个黑暗能量球。
“父…父亲大人…”爱蜜莉雅完全懵了,剧本里父亲只是凶恶地打骂,没说要她征服世界啊!而且迪亚波罗同学的眼神好可怕!
就在这时,扮演“祖母”的朱菜看不下去了。她原本安静地站在后台准备,此刻快步冲上舞台,挡在爱蜜莉雅身前,温柔但异常坚定地看着迪亚波罗:“迪亚波罗同学!请停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可怜的孩子!”
朱菜(祖母)转向爱蜜莉雅,眼神充满了真正的慈爱,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冰雪:“孩子,不要怕。到祖母这里来。寒冷吗?饿了吗?来,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她不知从哪里真的变出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味增汤!这显然超出了剧本设定!
迪亚波罗(父亲)被朱菜的突然介入和那碗“不合时宜”的汤搞得一愣,混沌魔素都停滞了。他皱眉看着朱菜:“朱菜大人?您这是…干扰剧情发展!我在用我的方式‘教育’她!这是为了她好,更是为了利姆露大人的宏图伟业!”
朱菜(祖母)毫不退缩,将汤递给还在发懵的爱蜜莉雅,然后直视迪亚波罗:“利姆露大人教导我们要善待他人!真正的强大是保护弱小,而不是欺凌!迪亚波罗先生,你所谓的‘教育’,只会带来痛苦和扭曲!这绝非利姆露大人所愿!”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鬼人族巫女的凛然正气。
爱蜜莉雅(小女孩)捧着热汤,看着挡在身前的“祖母”,又看看一脸“扭曲慈爱”的“父亲”,彻底凌乱了:“祖…祖母?父亲?汤…?”(剧本里祖母是幻象啊!现在汤是真的!)
塞巴斯微微皱眉:“迪亚波罗同学,对角色的理解…似乎过于‘创新’了。朱菜同学,道具汤…不合时宜。”
基列奴抱着剑,锐利的目光扫过迪亚波罗:“杀气。收敛。” 言简意赅。
利姆露赶紧打圆场:“停!暂停!迪亚波罗!你的‘父亲’太…太有‘深度’了!稍微收一点!朱菜!汤…汤很好,但先收起来!爱蜜莉雅,别真喝!那是道具…呃…真汤?”他有点语无伦次。
第一次暂停结束,剧情走向开始诡异偏移。迪亚波罗怨念地收敛了魔素,朱菜不情不愿地收起了汤碗(爱蜜莉雅偷偷咽了下口水),爱蜜莉雅继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是眼神更加迷茫了。
旁白(鲁迪)努力找回节奏:“…小女孩的一只大拖鞋跑丢了,另一只被一个鲁莽的男孩抢走了…”
场景:爱蜜莉雅(小女孩)正在“行走”,突然!
“哇哈哈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此鞋归我管!”伴随着元气满满(破坏力满满)的大笑声,米莉姆·纳瓦扮演的“抢鞋男孩”如同炮弹般冲了出来!她根本没看爱蜜莉雅脚上的假鞋套,而是直接瞄准了爱蜜莉雅本身,一个飞扑!
“看招!超级无敌抢夺秘技——米莉姆飞扑!”米莉姆大叫着,带着能把城墙撞塌的气势扑向爱蜜莉雅!
“呜哇!”爱蜜莉雅吓得尖叫,下意识地想躲,但米莉姆的速度太快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超·慎重·绝对防御结界——三重圣光壁垒!”一声暴喝响起!只见扮演“冷漠路人”之一的龙宫院圣哉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爱蜜莉雅身前!他双手结印,速度快得留下残影!瞬间,三道闪烁着刺眼圣光、铭刻着无数复杂符文的光墙凭空出现,层层叠叠地将爱蜜莉雅(和她脚下的区域)完全笼罩!
轰隆——!!!
米莉姆毫无悬念地一头撞在了最外层的圣光壁垒上!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圣光壁垒剧烈摇晃,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但…竟然没碎!圣哉的慎重防御,即使在“万象调和”压制下,也恐怖如斯!
米莉姆被弹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才稳住身形,落在地上,粉毛炸起,小脸上满是兴奋:“哇哦!好硬的墙!再来!米莉姆头槌Ax——!!”
“住手!米莉姆!”利姆露惊叫。
“圣哉!防御过当!”利姆露尖叫。
塞巴斯的茶杯停在嘴边,眼神微凝。
基列奴握紧了剑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被圣哉的防御技巧吸引了。
爱蜜莉雅(小女孩)被困在三重光墙内,一脸惊恐地看着外面撞墙的米莉姆和如临大敌的圣哉,完全忘了剧本:“鞋…鞋子…?”
旁白(鲁迪):“……(石化)男孩说…这可以拿给他将来的孩子当摇篮…(看着眼前堪比要塞攻防战的场面)…”
米莉姆(抢鞋男孩)才不管剧本,她发现撞不破圣哉的墙,立刻转换目标!她粉色的瞳孔锁定了舞台另一边——扮演“烧鹅店老板”的蕾姆身后,那个巨大的、油光发亮的道具烧鹅!
“烧鹅!看起来好好吃!是我的了!米莉姆抢夺秘技·二段式!”米莉姆身影一闪,绕过圣哉的防御圈,直扑烧鹅!
蕾姆(烧鹅店老板)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鬼角隐隐浮现:“无礼之徒!竟敢觊觎昴大人的…烧鹅?!”她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对昴(扮演冷漠路人之一)的冒犯,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把由冰晶构成的…流星锤?!(剧本里烧鹅店老板应该是个普通大叔啊!)
“蕾姆!冷静!放下武器!”菜月昴(扮演冷漠路人,一脸衰相)吓得魂飞魄散。
“哼。”扮演冷漠路人的阿诺斯(魔王,黑发红瞳)冷哼一声,似乎觉得这场闹剧很无趣。
艾莉丝(扮演冷漠路人,红发剑士,傲娇)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蕾姆的冰锤:“哦?有点意思。”
眼看米莉姆的“抢夺秘技”就要和蕾姆的“鬼族流星锤”发生亲密接触,利姆露终于爆发了史莱姆的弹跳力,瞬间冲到两者之间!
“都给我住手——!”利姆露的声音通过大贤者放大,带着一丝魔王的威压!
“大贤者!展开【粘性结界】!”
一道淡蓝色的、充满粘性的魔力屏障瞬间在米莉姆和蕾姆之间展开。米莉姆一头撞进去,速度骤减,像陷入强力胶水。蕾姆的冰锤砸在结界上,冰晶飞溅,但也被粘住,一时拔不出来。
“呼…”利姆露松了口气,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史莱姆形态),“米莉姆!你的角色是抢鞋!不是抢烧鹅!更不是拆舞台!蕾姆!烧鹅店老板是普通人!不能用流星锤!圣哉!防御目标错了!是保护鞋子…呃…保护爱蜜莉雅不被撞飞就好!不用开绝对防御!”他感觉心力交瘁。
米莉姆(陷在粘性结界里挣扎):“诶?不能抢烧鹅吗?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嘛!利姆露小气鬼!”
蕾姆(用力拔着被粘住的冰锤):“…是,利姆露大人。蕾姆失态了。但是,保护昴大人的财产(烧鹅)是蕾姆的职责。”
圣哉(维持着三重壁垒,一脸严肃):“报告!目标(爱蜜莉雅)安全系数已提升至99.9%!但存在未知变量(米莉姆)!建议维持防御直至威胁解除!同时,我已对烧鹅施加了‘防抢夺’、‘防污染’、‘恒温保鲜’三重结界!确保其安全!”他不知何时已经在烧鹅上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第二次暂停在米莉姆的抗议、蕾姆的拔锤、圣哉的持续防御和利姆露的粘性结界中结束。鞋子没抢到,烧鹅差点引发血案,小女孩被困在光墙里瑟瑟发抖。鲁迪的旁白彻底卡壳。
旁白(鲁迪)艰难地试图推进剧情,声音带着绝望:“…小女孩蜷缩在一个墙角里…她擦亮了第一根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