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家坐在一起吃饭,不是就吃这最后一顿,”曲然很是不舍地说,“此饭是为陶总祝福饯行,意欲着她回来时我们再给她接风,凯旋而归。”
说再多,也不能抹去陶丽的惆怅,大有生离死别的悲壮之情混杂在其中,到散席,曲然后悔不该张罗这顿饭局。
机票是曲然帮着订的,以陶丽的想法,她要坐火车走,心疼机票太贵了,有点不忍老板破费。
临别时曲然把陶丽和黄青送到机场,还给陶丽留下十万块钱,直接装在她的包里,就连陶丽本人都不知道。
这次陶丽回老家养病,很快饭店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对她的病情非常惋惜,那天陪吃饭的人,嘴上没说,心里在想,这顿饭是诀别饭。
几经辗转到达布吉村,陶丽的爸妈和弟弟到村口迎接,当晚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家宴,欢迎女儿回家。
对于自己生病的事,陶丽没有实情相告,仅仅轻描淡写地说回家调养身体,老板给她年假。
在乡下,有钱用度,就能吃的好,不然以老一辈的习性,是不舍得花钱大吃二喝的,曲然对黄青有话,由她主持伙食开销。
在选派护理人选中,曲然着实良苦用心了一番,平衡来平衡去,认为黄青最合适,她的老家也是乡下的,做事朴实还听话,本人又愿意,工资待遇较比做服务员还要高很多。
每天黄青负责给陶丽温药,监督她按时服用下,等带去的汤剂喝完,就用陶瓷药罐自己煎制,每次煎制够一天用的。
一晃一个月到了月末,陶丽去镇医院做了复查,结果是肿瘤见小,随后把消息告知了曲然。
根据草药的药理性,曲然又做了严密调方,到药店按方配出一个月的药量,通过邮政快递邮寄给陶丽。
到第二个月末,再去医院复查,情况又有改善,证明曲然开的方是对症的,看到自己病情转好,陶丽要求回燕城被拒。
曲然的话,对陶丽来说就是圣命,陶丽只能遵守,不敢反驳和违抗,不过曲然也给出一个活口,如果第三个月又疗效明显,她可以回燕城。
在家待着,家里的活一点也不让陶丽插手,她的爸妈也从黄青口中得知他们的女儿是因为得了重病才回家养病的。
在曲然,他还是低估了陶丽的倔强,就在她做了复查后,未经请示,陶便购买了回燕城的车票,就连黄青也瞒着。
直到要出发离开布吉村,陶丽才跟黄青说,收拾东西奔镇里,此时黄青想跟曲然报告已为时晚矣。
作为职业女性,整日窝在家里,待得陶丽心情压抑,而黄青也有点腻歪,陶丽回燕城也正合她的意。
接到陶丽电话,曲然没有埋怨,回就回来吧,派人把她的住处收拾了,几个月不住人,屋里灰尘不小。
去接了陶丽,直接送到她的住处,还由黄青陪在身边,她跟前得有个人,以便有个照应。
约定第二天晚上为陶丽举行隆重的接风宴,这次拓展到饭店全体员工,她也将于次日恢复原职。
因为黄青照顾陶丽有功,被提任为领班,工资待遇双提高,喜得她买了一条烟送于曲然。
新盘下的分店,经过几个月的精装修,马上投入营业,有言在先,由陶丽过去任总经理,朱秉信任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