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沉默。
——张爷爷,我有个主意,你既能留住儿子,也能保住女儿,他们会像供着财神爷供着你,就看你怎么做了。
——那我该怎么做?
——办法很简单,你看你能得到二百六十万动迁款,可以分成四份,其中有你的一份,那我给你分分。
接下来曲然把二百六十做了分配,平均一人六十五万,再细化,儿子可以多一点,八十万,两个女儿一人六十万,张父自己六十万,掐在手里养老,以备不时之需。
——我还要留六十万?
——对,这六十万就是你的养老钱,有个什么病灾的,也能派上用场。
——我都跟儿子和女儿说了?
——可以改嘛,钱你说的算,甚至你可以都留下,一分钱不给他们,但我觉得,你手头不要留那么多,先分一部分最好。
——小伙子,你说真有道理,我脑子开窍了,手里有啥不如有钱,给他们分些,也算我这个做父亲想着他们,不然钱都给了儿子,有一天他对我不好,我也没辙,拿不住他了。
——你这就想对了。
说到这儿,张父为难了,“今晚我住哪儿?”
“张爷爷,我们有缘,你今晚就住在我这儿。”曲然爽快地说。
“你们小两口真好,”张父感动地说,“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曲然瞄了一眼陶丽,没有多做解释,跟他也解释不清。
饭后陶丽收拾了碗筷到厨房,清洗完就回学校宿舍,曲然出屋敲了对门的门,告知张阿姨,她父亲今晚留宿他家,也吃了饭。
“小曲,谢谢你,”张云舒苦着脸说。
“明早我再找你说你爸的事,”曲然说完回屋。
“小伙子,你贵姓?”张父问。
“我姓曲,我叫曲然。”
“你媳妇怎么走了?”
“她不是我媳妇,是我的同学,过来帮我做饭,吃完就回学校宿舍。”
老人莫解地看着曲然,怎么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开放,若不是他打扰,兴许那个女孩就不走了。
看到老人神色上的微妙变化,曲然无需多解释,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他不在乎把他和陶丽想成什么样。
乡下的人不常洗澡,身上有股汗味,曲然帮他烧了水,水温够热,调好热度,请老人家冲了澡。
洗过澡,张爷爷回到屋,“洗完澡,身上松快多了,城里人真会享受,小曲啊,你帮了我大忙,我现在不再糊涂,明儿我请你吃馆子,带上你的……哦,那个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