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曲然被韩爷爷请到他家一坐,并要留他在家吃饭,曲然声称去见个朋友,稍歇后告辞。
到家后,整个屋子有空落感,这个家还是自己的家,却是物是人非,妈妈永远走了,爸爸也没了,妹妹留在燕城,而自己也要赴燕城就读大学,以后只能放假时才能回到这个家。
感伤袭来,曲然打电话,吩咐饭店送几个菜到他家,他要喝点酒。
一个小时,饭店差人送过来几个菜和一提啤酒,菜都是曲然愿意吃的,打开餐盒,摆在饭桌上,开了一瓶啤酒倒上一杯。
敲门声。
起身过去开门,瞬间令曲然惊讶,“卓经理,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过来陪你喝几杯,”卓贞美风趣地说。
“那好吧,”曲然不好说什么,人都到家了,既然要喝酒,多一个人也无妨,何况人家说的明白,怕他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老板和下属喝酒,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过作为领导,姿态还是得有的,头一杯酒敬下属:“卓经理,这几年辛苦你了,我这去上学,饭店的事全靠你,表示感谢。”
“这这么说,让我受宠若惊了,”卓贞美举起酒杯,“应该我先敬您才是,平时都是下属向领导请示,喝酒也该是下属先敬领导。”
“别客气了,”曲然发自肺腑地说,“真的,我对你是很感激的,有你把持着饭店,我特省心,应该说我亏欠你的很多,您一直兢兢业业,挣到的薪资也不多,和我赚的收入不成正比,九月份吧,你的工资以现在的标准翻一倍,这样我心里才舒服些。”
“曲老板,你给我开的不少,”卓贞美诚挚地说,“我的工资够可以了,我弟弟也到咱饭馆上班,他的工作问题解决,还处了对象,都是您关照的结果,我很满足,市内饭馆当主管的,还没听说有谁比我开的多呢!”
“干了这杯酒再说,”曲然主动与卓贞美的酒杯相碰,随后一饮而尽。
他们喝到下午两点,卓贞美先告辞回到饭店,曲然也困了睡了午后觉,很快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感觉不饿,就出屋到外面走走,不觉中漫步来到离家不远的东山公园,广场上有几伙跳广场舞的,还有一帮跳绳的,有老师在教。
有个老爷爷在卖早苞米,看到他脸上堆满岁月的痕迹,皱纹深邃,而且皮肤黝黑,但两只眼睛有神,期盼地看着路过的人群。
“老爷爷,这苞米怎么卖的?”曲然过去搭讪道。
“一块钱一棒,”老人眸光有神,回话干脆。
“是黏苞米吧?”
“嗯。”
“这些有多少?”
“三十多个。”
“你数数,都给我装上。”
“啊?”老人犹疑地看着曲然,“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