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一会儿,又回到吃饭喝酒上,曲然说他考的挺理想,发挥正常,考分只能在六百以上。
说到考试,孔雀翔也很兴奋,他认为比在模考时考的还好,他乐观地期盼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
“我有种预感,”曲然兴致勃勃地说,“雁翔,咱俩做同学没跑了,你真的要念中医?”
“嗯,我决定了,”孔雀翔沉静地说,“我的祖爷爷就是清朝的御医,到我爷爷那一代就失传了,我来传承我孔家的祖业。”
吃到很晚,第二天孔家父子回守塔村,曲然也没事,要开车送他们回家,顺便下乡溜达溜达。
之前孔飞多次邀请去他家做客,没想到曲然开车去,那就省事多了,一个电话通知家人做只烤全羊。
尽管是招待同学,却把曲然当贵宾,关键是两个月来,自己家孩子得到他的辅导,学习进步很大,考上重点大学,曲然功不可没。
五十多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山清水秀,空气宜人,真是天然的大氧吧。路边三三两两有散放的羊在吃草,它们身上都涂有标记,孔雀翔说,“你看到了吧,车外的羊都是我家的。”
“你怎么看出那是你家的羊?”曲然质疑道。
“你没看到它们屁股上有块蓝色,”孔雀翔指点着,“是我家喷上去的记号,别人家的羊也有记号,就是跑到别人家,人家也会给送回来。”
孔家院子出现在眼前,曲然把车速放缓,像人在走,两只大黄狗扑过来,它们看到孔雀翔向车窗外伸出的手。
车停下,孔飞先下车,把狗哄开,但两只黄狗,兜着圈子围车转,曲然不敢下车,“然哥,我家狗不咬人,它们知道你是客人。”
小时候曲然被狗咬过,也是去乡下,在腿肚子上留有两个牙齿洞,出了血,去镇里打狂犬疫苗得走四十多公里,按照老办法,在咬他那只狗身上剪下一些狗毛,用火燎了,再用烧焦的灰涂在伤口上。
幸运的是他没有疯,这个土办法,在乡下还在沿用,也没见哪个被狗咬的人疯掉,因此曲然见到狗有种莫名的恐惧。
战战兢兢下车,对孔雀翔的话将信将疑,说是不咬,难道狗就那么听他的。聪明的曲然,从家出来时,兜里揣了一小包装饼干,他从兜中掏出,撕开外包装扔向围上来的狗。
狗吃上丢给它们的几块饼干,几乎是吞咽,吃完还跟着曲然跑,狗尾巴摇晃着,给人很亲近感觉。
果真狗没有下口咬他,也没有叫唤,屁颠颠跟在曲然身后,等着还会有好吃的丢给它们,可是就那么几块,早就喂光了。
院内有几个村民在忙碌,一口大锅,一个厨师在烧菜,当院正中央摆了一个大桌子,足有一米二宽,坐十几号人宽容的。
稍作休息,孔雀翔的爷爷张罗上桌,等人坐定,孔飞一一做着介绍,有亲戚也有要好老乡,官最大的就是村长边仕臣。
开餐时,孔雀翔爷爷致辞:“各位,我孙儿孔雀翔,本次高考顺利,我孔家祖坟要冒青烟了,他旁边那位英俊小伙子,是孔雀翔的同学,对我孙子帮助很大,他们都有望考进燕城中医药大学,据说是咱们国家一流的中医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