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时间到,但还有很多话没说完,看得出父与子女间依依不舍的情境,展现得淋漓尽致,是痛苦分离。
曲小龙从椅子上站起,低声说,“孩子,我工作没了,也不能给你们抚养费了,今后你们只能靠自己,你们要坚强的活着,好好地活着……”
再一次情感达到高潮,曲然破声喊道,“爸……,”一下就哽咽住,眼睛似在喷火,瞬间变得通红。
曲爽也颤着音喊出爸爸二字,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晕厥过去。
在场的金旭抱起曲爽,用拇指按压她的人中,“小爽,你醒醒……”
一分钟后,曲爽苏醒过来,呆滞地无声哭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落下。
回去路上,兄妹俩情绪低沉,原本当曲然听到爸爸说“他不能再给抚养费”时,他完全可以告诉他,他已经在做工赚钱,可以自食其力,她和妹妹不会饿着的,请他不用惦记,但他没有说。
心情不好,下午没去补课,请了假,但晚上兄妹俩煮了方便面,一人吃了一袋的量,还一人卧了一个鸡蛋。
去库房干上活后,脑子就啥也不想了,他们很快进入状态,甚至还多完成了量,到十一点锁上门骑车子回家。
“哥,我有点饿了,”曲爽说。
“我也饿了,吃方便面不禁饿,还是吃方便面吧,”曲然回话道。
吃过后,各自回屋睡觉,忠敏那晚没有回来住,经常会晚上不回来,曲然从来不多嘴,反正不差他房租。
天冷了,夜里温度都零下,真正的冬天到了,再上一个多月又要当寒假,这个假期他要好好练练做菜。
进入十二月份,家里的暖气还没交取暖费,兄妹俩一商量,两千多块的费用也不低,向不交,道有房客,房屋里包括冬季取暖的费用,人家可不能陪着兄妹俩挨冻。
看着缴费催缴单,曲然在想,放假了若是还能补课就再好不过了,取暖费必须交。正在这时有敲门声,他走过去:“谁呀?”
“金叔。”
赶紧开门让他进屋,金旭一脸严肃,坐下后低沉地说:“我说件事,你们兄妹俩要挺住,你爸在监狱自杀了。”
“啥?!”曲然惊呼道。
“监狱的人给我打了电话,我还没去监狱,先到你家告诉你们。”
“我爸咋那么傻,在里面待几年就出来了,干嘛要想不开,”曲然嘟囔着。
这时曲爽也从屋里出来,听到爸爸自杀的消息,崩溃地嚎啕大哭,还一个劲儿地用拳头捶击地板。
“金叔,明天我跟你去监狱,”曲然沉静地说,没有流泪。
次日。
跟随金旭到达监狱,曲小龙的父亲和他二兄弟也到了,与监狱方做了对接,由其家属处理后事。
临走时曲然的爷爷跟孙子要了电话号码,他的叔叔也给曲然留了他的手机号,说以后方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