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禾见他妥协,眼底的笑意更浓,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暖得让人心里发甜,可江淼看着她的笑脸,昨夜梦里的画面又突然冒了出来——奶奶的蒲扇、爸妈的牵挂,还有眼前柳时禾的温柔,两种牵挂在心里交织着,让他忍不住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时禾,要是……要是有一天我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要是我没了你,没了念禾,该怎么办?”
柳时禾握着他的手猛地一紧,她抬眼看向江淼,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她凑上前,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清晰又笃定:“不会的。”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娇嗔,却满是认真:“要是你真的去了别的地方,我也有办法把你找到。我会带着念禾,哪怕找遍所有地方,也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你休想丢下我和念禾,自己偷偷离开。”
江淼的心猛地一颤,看着柳时禾眼底的坚定,那些关于“离开”的焦虑突然就烟消云散了。他伸手把她紧紧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却满是安稳:“好,不离开。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和念禾,陪着娘和爹,一直在一起。”
柳时禾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嘴角露出了安心的笑意。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说:“这才对嘛。我们还有念禾,还有娘和爹,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分开呢?”(后面会有现代篇,两个人的故事会继续,追着女主在现代生活)
两人相拥着,窗外传来苏氏逗念禾的笑声,还有小家伙“咿呀”的回应,那些细碎的声音混着阳光,漫在房间里,暖得让人舍不得打破这份宁静。江淼知道,不管未来会怎样,不管现代的牵挂有多深,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家,都是他最想守护的归宿。他会把那份跨越时空的思念藏在心底,用余生的温柔,陪着柳时禾,陪着江念禾,把这个家的幸福,一直延续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柳时禾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笑着推了推他:“好了,别总抱着了,我们去看看娘和念禾吧,免得娘又说我偷懒。”
江淼笑着点头,牵着她的手站起身,眼底满是温柔:“好,听你的。”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阳光正好,院角的海棠花还开着,微风拂过,花瓣轻轻落在地上。不远处,苏氏正抱着江念禾坐在廊下,见他们出来,笑着挥了挥手:“快来看看念禾,刚对着我笑呢!”
江淼牵着柳时禾走过去,看着苏氏怀里的江念禾,又看了看身边的柳时禾,心里满是踏实。
院角的海棠花刚落了些花瓣,丫鬟就领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南宫炎烈一身墨色锦袍,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食盒,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刚进院就扬声喊道:“江兄弟,在家吗?”
江淼正陪着柳时禾在廊下晒太阳,听见声音立刻起身迎上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炎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他目光落在南宫炎烈手里的食盒上,又打趣道,“这是给念禾带的礼物?”
“可不是专门给念禾的。”南宫炎烈笑着把食盒递给身后的随从,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今日来是给你们报喜的——明珠有喜了,刚满一个月,大夫说娘俩都安稳。”
“真的?”江淼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惊喜,“赵小姐总算是有喜了,你这就要当爹了,可得好好待她们娘俩!”他想起自己刚得知柳时禾怀孕时的激动,瞬间能共情南宫炎烈的心情,又补充道,“到时候孩子出生,可别忘了给我们递信,我们还等着喝满月酒呢。”
“放心,肯定忘不了。”南宫炎烈笑得眉眼弯弯,“等孩子满月,我一定派人去请你们,到时候可得来热闹热闹,让两个孩子也认个干亲。”
两人正说着,南宫炎烈忽然想起什么,目光往廊下扫了扫,问道:“柳姑娘现在还好吧?刚生产完,身子该还虚着。”
“她在那边歇着呢。”江淼侧身指了指廊下的软榻,柳时禾正靠在那里,见南宫炎烈看过来,还笑着点了点头。江淼语气里满是温柔,“刚生了念禾那几天确实累,我让她在房里多休养,今天才敢让她出来晒晒太阳。”
南宫炎烈看着江淼提起柳时禾时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你对柳姑娘可真好,比当初对生意上的事还上心。”
“那是我的妻子,我不对她好对谁好?”江淼坦然道,想起自己刚学换尿布时的手忙脚乱,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做父亲,之前连抱孩子都怕摔着,换尿布、喂奶这些事,都是一点点学着来的,现在才算稍微熟练些。”
“谁不是呢?”南宫炎烈深有同感地笑了,“我现在听见明珠说想吃酸的、辣的,都得赶紧让人去买,夜里还总想着她会不会不舒服,连觉都睡不踏实——以前总觉得当爹容易,真到自己头上,才知道要操心的事太多。”
两人正说着家常,苏氏抱着江念禾从屋里出来,见了南宫炎烈就笑着招呼:“是炎烈啊,快坐!刚还跟时禾说,念禾也该有个小伙伴了,没想到你就来报喜了,真是巧!”她把江念禾递到江淼怀里,又对南宫炎烈道,“快尝尝厨房刚炖的银耳羹,给你也盛一碗,沾沾喜气。”
南宫炎烈谢过苏氏,接过丫鬟递来的银耳羹,喝了一口,又看向江淼怀里的江念禾——小家伙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小拳头还轻轻挥着,可爱得紧。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小家伙的脸颊,笑着对江淼说:“你这儿子长得俊,以后肯定跟你一样,是个疼媳妇的。”
江淼低头看着怀里的江念禾,又看了看身边的柳时禾,眼底满是笑意:“借你吉言。以后咱们两家常来常往,让两个孩子也多亲近亲近。”
南宫炎烈点头应下,又坐了会儿,跟江淼聊了些照顾孕妇的注意事项,才起身告辞:“明珠还在家等着我,我就不多留了,等孩子满月,再请你们过来喝酒。”
江淼送他到门口,看着南宫炎烈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院。柳时禾靠在软榻上,笑着对他说:“看南宫师兄的样子,跟你当初得知我怀孕时一模一样。”
江淼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温柔:“是啊,当了爹才知道,原来牵挂一个人,能这么真切。”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江念禾,又看了看柳时禾,心里满是踏实——有妻有子,有故人相伴,这样的日子,便是他此生最圆满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