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为爱不得不放弃的她(2 / 2)

柳时禾跟着江淼刚跨进江家大门,就见苏氏站在廊下等着,手里还攥着一方绣帕,神色看着有些焦急。不等两人开口,苏氏就快步走上前,拉过柳时禾的手,语气满是担忧:“时禾啊,你听娘一句劝,武馆的事情先放一放吧。你现在满心盼着要孩子,就得好好在家养身体,哪能天天在外头折腾?要是再有人上门挑衅,万一伤着你,可怎么好?”

江淼连忙上前,将柳时禾护在身后,对着苏氏轻声道:“娘,您别担心,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时禾,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你保护她?”苏氏看着儿子,又气又急,声音都提高了几分,“那拳头刀子要是真打过来,你没了武功,怎么护?到时候别说是护着她,你自己能不能躲开都难说!”

柳时禾知道苏氏是真心为他们好,轻轻拍了拍苏氏的手背,语气软和下来:“娘,我知道您担心我,也担心江淼。您放心,以后再遇到有人挑衅,我不会像之前那样硬拼了,会多留个心眼,肯定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江淼涉险。”

苏氏叹了口气,拉着柳时禾走到前厅坐下,眼神里满是恳切:“时禾,娘不是要怪你,也不是不让你习武。只是你想想,江家就淼儿这一个独子,我们老两口就盼着他平平安安,盼着你们能早点有个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要是你们俩有什么闪失,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

柳时禾看着苏氏泛红的眼眶,心里一阵发酸。她握紧苏氏的手,语气带着郑重的承诺:“娘,您放心,我一定会护着江淼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把他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绝不会让他受半点伤害。”

“可你会武功,也不能一直护着啊。”苏氏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无力,“刀剑无眼,江湖上的人心眼又多,谁知道下次会遇到什么危险?娘只盼着你们能安安稳稳的,别再掺和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江淼坐在一旁,看着母亲担忧的模样,又看了看身边一脸坚定的柳时禾,心里满是愧疚。他伸手握住柳时禾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沙哑:“娘,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还能像以前那样有武功,就不会让您和时禾这么担心了。以后我会跟着炎烈好好练,争取早点恢复武功,到时候换我来保护时禾,保护咱们这个家。”

苏氏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娘也不是逼你,只是你们俩都要记着,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柳时禾靠在江淼身边,对着苏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娘,我们都记着呢。以后我们会更小心,不会再让您担心了。”

前厅里的烛火轻轻摇曳,映着三人的身影,虽有担忧,却也满是家人间的温情。柳时禾和江淼都知道,苏氏的话里藏着最深的牵挂,往后的日子,他们不仅要守护彼此,更要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

柳时禾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映出的自己,指尖轻轻拂过衣襟上绣着的缠枝纹。江淼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

“明天我就不去武馆了。”柳时禾转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眼底满是温柔,“在家好好养身体,说不定能早点怀上咱们的孩子,也能让娘放心。”

江淼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可是我不想你被困在家里。你那么喜欢武馆,喜欢教弟子们练剑,每天看着你在武馆里笑,我才觉得开心。”他知道武馆是柳时禾的心血,让她放弃,心里肯定会委屈。

“喜欢归喜欢,但我更想让娘安心。”柳时禾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语气带着几分坚定,“武馆有弟子们照看着,也不是非要我天天去。等以后有了孩子,咱们一家人安稳了,我再回去也不迟。”

江淼看着她眼底的认真,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以后在家要是闷了,我就带你出来走走,咱们去逛集市、看花灯,好不好?”

柳时禾笑着点头,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安稳。

第二天一早,江淼就去武馆找了几个靠谱的老武师,把武馆的日常打理交给他们,还特意叮嘱,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再随时汇报。安排好一切后,他便回了家,拉着柳时禾去了城外的集市。

集市上热闹非凡,卖糖画的、捏面人的、吆喝着卖果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江淼牵着柳时禾的手,一会儿给她买串糖葫芦,一会儿又指着捏面人的摊位让她看,生怕她觉得无聊。

而不远处的茶楼上,宋音音看着两人相携而行的身影,气得手指紧紧攥着栏杆。她原以为柳时禾会因为武馆的事焦头烂额,没想到她竟直接放弃了武馆,还和江淼这般恩爱。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她立刻叫来身边的小厮,附耳叮嘱了几句。

小厮领了命,快步离开茶楼,直奔赵家名下的绸缎庄。他走进店里,故意提高声音,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给我扯两匹最好的布!对了,你们听说没?江家少夫人柳时禾,前几天在武馆被人挑衅,吓得不敢再去武馆了,如今天天躲在家里休养,说是怕伤着身子,连武馆都交给别人打理了!”

这话刚说完,就见南宫炎烈从里间走了出来——他今日是来给赵明珠挑布料的。听到“柳时禾”三个字,又听到“不敢去武馆”,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看向那小厮,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你说的是真的?柳时禾怎么会不敢去武馆?”

小厮装作惊讶的样子,连忙道:“当然是真的!我昨天在武馆外听江家的人说的,还说少夫人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怕影响怀孩子,才特意在家休养的。”说完,他付了钱,拿着布料匆匆离开,留下南宫炎烈一个人站在店里,眼神复杂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