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卧房,赵明珠就堆起温柔的笑意,上前想去拉他的手:“炎烈,我刚听说江淼还活着,心里实在高兴,我们一起去江府拜访吧?也好为他平安归来道贺。”
南宫炎烈却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他早已看清赵明珠的心思——当初她嫁给自己,不过是想借自己报复江淼,如今江淼活着,她又想借着自己的名义去接近江淼,哪里是真心想道贺。
“我不会带你去的。”南宫炎烈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失望,“你当初为了报复江兄弟,才委屈自己嫁给我,这点心思我早就看明白了。江兄弟刚平安归来,柳姑娘也才放下心来,我绝不会给你机会去伤害他们,你好自为之吧。”
赵明珠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脸色变得铁青。她没想到南宫炎烈会突然跟自己翻脸,还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她咬着牙,语气带着几分恼怒:“南宫炎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好歹是你的妻子,你竟然为了外人给我甩脸色?”
“正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才劝你回头。”南宫炎烈看着她扭曲的脸色,心里满是无奈,“江兄弟与柳姑娘情深意重,你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该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若是你还执迷不悟,我们之间,恐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他不再看赵明珠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卧房。
“南宫炎烈!你给我回来!”赵明珠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满是怨毒——南宫炎烈不肯帮她,柳时禾又把江淼看得那么紧,难道她就真的没办法接近江淼了吗?
过了许久,赵明珠才渐渐冷静下来。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姣好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南宫炎烈不肯帮她,她自有别的办法。江淼既然活着,她就绝不会放手,柳时禾想独占江淼,没那么容易!
南宫炎烈辞别赵明珠后,径直往江府赶去。门房见是熟人,立刻引他进府,刚到庭院,就见柳时禾挽着江淼的手迎了出来,两人眉眼间满是默契的笑意。
“江兄弟!”南宫炎烈快步上前,一把拍在江淼的肩上,语气里满是真切的喜悦,“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之前听说你坠崖,我心里一直揪着,如今见你好好的,我这颗心才算落了地。”
江淼也笑着回拍他的手臂,眼底满是感激:“炎烈,能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我失踪的这些日子,多亏你在京中照拂时禾,这份情我记在心里。”
柳时禾也上前一步,对着南宫炎烈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南宫师兄,多谢你这段时间的关心。我和江淼都很好,你不用再担心了。”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赵明珠就不顾丫鬟的阻拦,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站在庭院中的江淼,眼眶瞬间泛红,快步冲上前,语气带着刻意的委屈:“江淼!你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担心你?我每天都在为你祈祷,就盼着你能平安回来……”
柳时禾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挡在江淼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赵明珠:“赵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江淼是我的丈夫,你对着别人的丈夫说这些话,还要不要脸?”
“我跟江淼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赵明珠也来了火气,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柳时禾,“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个江湖女子,若不是你有几分姿色,怎么会选你这种不知礼数的人做妻子?”
柳时禾懒得跟她废话,侧身拉过江淼,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当着赵明珠的面,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语气带着十足的挑衅:“他是我的丈夫,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总比某些人,明明嫁给了南宫师兄,却还惦记着别人的丈夫,不知廉耻!”
“你这个贱人!”赵明珠被彻底激怒,扬起手就想往柳时禾脸上打去。可她的手还没碰到柳时禾的衣角,柳时禾就快如闪电地出手,先是左右开弓,两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她脸上,紧接着抬腿一脚,狠狠踹在她的小腹上。
赵明珠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发髻也散了,模样狼狈不堪。
柳时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想缠着我的丈夫,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江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敢来骚扰我们,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江淼上前一步,轻轻揽住柳时禾的腰,对着门口的家丁吩咐道:“把赵小姐‘请’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再踏进江府半步!”
家丁们立刻上前,架起地上的赵明珠就往外拖。赵明珠又气又疼,一边挣扎一边尖叫:“江淼!柳时禾!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赵明珠被拖走的背影,南宫炎烈脸上满是歉意:“江兄弟,柳姑娘,真是对不住,是我没看好她,让她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不知好歹。”柳时禾摇摇头,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南宫师兄,我们别让这种人影响了心情,快进客厅坐吧,我让厨房备了好茶。”
江淼也点头附和:“是啊,炎烈,我们进屋里说。”
三人转身往客厅走去,庭院里的喧闹渐渐平息,只留下地上几片散落的花瓣,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闹剧。柳时禾握着江淼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知道,只要有江淼在身边,不管遇到多少麻烦,她都有勇气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