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看向南宫炎烈,语气严肃:“我可以同意你们的婚事,但有一个条件——你们成亲后,必须在赵府住下。我就明珠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她搬出去受苦。”
“爹!”赵明珠立刻笑了起来,抱着父亲的胳膊蹭了蹭,“我跟炎烈早就说好了!炎烈已经答应留在京城,以后就跟我们一起住在赵府,这样咱们一家人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南宫炎烈也连忙点头,语气更加恭敬:“赵庄主放心,晚辈已经决定留在京城,以后会好好照顾明珠,也会好好孝敬您,绝不让您和明珠受半点委屈。”
赵飞龙看着南宫炎烈,眼神里的严肃渐渐散去,多了几分审视,最终语气缓和了些:“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明珠交给你了。南宫炎烈,我丑话说在前面,明珠是我赵飞龙的掌上明珠,你要是敢让她有一点不开心,不管你是青云派的弟子,还是什么江湖人士,我都饶不了你。”
“晚辈谨记在心!”南宫炎烈连忙应下,心里松了口气——赵飞龙答应了,他和明珠的婚事,总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赵明珠看着父亲和南宫炎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她知道,父亲这一关过了,接下来,就是要尽快把婚礼办了,让南宫炎烈彻底成为她的人。
赵飞龙拍了拍女儿的手,又看向南宫炎烈,语气缓和了些:“一路赶路也累了,先去前厅歇会儿,让厨房备些点心和热茶。婚礼的事,咱们慢慢商量,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不能委屈了明珠。”
“谢谢爹!”赵明珠笑着应下,拉着南宫炎烈的手,跟着父亲往正厅走。阳光透过赵府的雕花窗棂,洒在三人身上,看起来一派和睦。可只有赵明珠自己知道,她想要的,远不止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她要的,是借着南宫炎烈和青云派的势力,让赵家在京城的地位更稳固,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对她俯首称臣。
三人走进正厅,红木八仙桌上早已摆好了热茶和精致的点心。赵飞龙率先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南宫炎烈道:“坐吧,不用拘谨,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待两人落座,他才扬声唤来管家:“李管家,你过来。”
身着青布长衫的李管家快步走进来,躬身行礼:“老爷,您有何吩咐?”
赵飞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府里全力筹备小姐和南宫公子的婚事。你先去办几件事:第一,让人赶制喜帖,京城的达官贵人——从六部侍郎到顺天府尹,还有咱们江湖上的老朋友,像清风镖局的王总镖头、浣花宫的李宫主,一个都不能漏,明日一早就派人送出去;第二,派两个得力的伙计去黄山青云派,不仅要送喜帖,还要跟掌门说清楚,婚礼当天会备专列马车接师兄弟们来京城,食宿都安排在府里的西跨院,务必让他们住得舒心;第三,去请京城最好的‘锦绣阁’裁缝来,给小姐和南宫公子量体裁衣,喜服要用最好的云锦,绣上龙凤呈祥的纹样,首饰就去‘宝昌银楼’订,挑最体面的赤金镶宝石套装;第四,找城里最有经验的张喜婆,让她来统筹婚礼流程,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每一步都要按最高标准来,不能让人家说咱们赵家亏待了女儿。”
李管家听得仔细,手里的毛笔在纸上飞快记着,生怕漏了一条:“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安排,保证把所有事都办得妥妥帖帖的。”说完,他又躬身行了一礼,拿着字条快步出去,刚到门口就扬声喊来几个管事,把任务一一分配下去,整个赵府瞬间忙碌起来——下人们有的去库房清点绸缎,有的去账房支取银两,有的则忙着打扫西跨院,连厨房里的师傅都开始琢磨婚礼当天要做的宴席菜式,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喜庆的热闹劲儿。
正厅里,赵飞龙看着窗外忙碌的景象,才转头看向赵明珠和南宫炎烈,语气缓和了些:“婚礼的排场我都按最高标准来,不会让你们受委屈。对了,你们想把婚礼定在什么日子?我让人去请钦天监的人来算个良辰吉日。”
赵明珠早就心里有数,立刻笑着说道:“爹,我前几天让账房先生算过,一个月后的初六就是个好日子——那天宜嫁娶,还正好是个晴天,到时候宾客们来也方便,咱们筹备起来也有足够的时间,不用太赶。”
南宫炎烈侧头看向她,眼底满是笑意——他没想到她连日子都提前算好了,这般细致周到,让他心里愈发温暖:“我没意见,都听明珠的。”
赵飞龙见女儿早有准备,又看两人默契的模样,点了点头,端起茶盏对着南宫炎烈举了举:“既然你们都定了,那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这一个月里,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李管家说,咱们赵家虽不算顶级世家,但也绝不会让你在京城受半点委屈,更不会让明珠的婚礼比旁人差。”
南宫炎烈连忙端起茶盏回敬,语气诚恳:“多谢赵庄主费心,晚辈真是受宠若惊。往后我一定好好待明珠,孝敬您,绝不让您失望。”
赵明珠靠在父亲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排场,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她赵明珠嫁得风风光光;更要让江淼和柳时禾知道,她不仅抢了南宫炎烈,还能拥有他们得不到的体面。她伸手握住南宫炎烈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眼神里满是得意:“炎烈,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爹在,有你在,我真的好开心。”
南宫炎烈回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心里满是安稳,却没看到她眼底那抹藏在温柔下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