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禾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复杂也淡了些,轻声道:“南宫师兄,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以后咱们还是朋友。”
两人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客房。回到房间,江淼关上房门,突然伸手将柳时禾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语气带着几分后怕和坚定:“时禾,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觊觎你,你只能是我的。”
柳时禾被他抱得很紧,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跳,心里瞬间被暖意填满,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你刚才是吃醋了啊。”
江淼低头看着她,眼神灼热,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是又如何?看到别人对你有心思,我就是不舒服,就是想把你护在身边。”
柳时禾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带着几分缠绵,也带着几分笃定,像是在回应他的在意。许久,两人才分开,柳时禾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笑着轻声道:“我就喜欢看你在意我的样子,这样我才知道,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
江淼重新将她拥入怀中,鼻尖蹭着她的发香,心里的那点疙瘩渐渐散去——只要时禾在他身边,只要他们的心在一起,再多的插曲,也不会影响他们。
而客房里的南宫炎烈,靠在门板上,听着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笑语,心里满是苦涩,却也悄悄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该放下这份不该有的心思了,看着她幸福,或许才是对她最好的祝福。
南宫炎烈拎着收拾好的行李,脚步放得很轻,走到大门前时,正好遇上守在门口的江忠。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江管家,我这就回青云派了,等我走后,你再告诉江兄弟和柳姑娘,就说我事情办完,先行告辞,免得他们又来送我。”
江忠看着他眼底的落寞,心里也有些不忍,却还是点了点头:“公子放心,我会转告的。路上注意安全。”
南宫炎烈拱了拱手,转身快步离开了江府,没走多远,就见两个穿着赵府家丁服饰的人迎了上来,恭敬地躬身:“南宫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说有要事与您相谈。”
南宫炎烈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愿,却还是跟着家丁去了赵府。刚进客厅,就见赵明珠端着茶杯,笑盈盈地坐在那里。
“南宫公子怎么就这么走了?”赵明珠放下茶杯,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就算要走,也该跟我告个别才是,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朋友,不是吗?”
南宫炎烈站在原地,没上前,语气平淡:“我还有事要回山上,就不特意打扰赵小姐了,免得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是麻烦呢?”赵明珠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眼神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咱们能在京城相识,本就是缘分,之前还没好好了解彼此,你就要走,多可惜啊。”
她顿了顿,又笑着说:“我这赵府虽然比不上江府阔气,但也有几间干净的客房,不如你在我这里多住几天?正好我也想听听青云派的事,还想请你再指点指点我的拳脚,你看如何?”
南宫炎烈心里立刻警铃大作——他已经知道赵明珠心思不单纯,哪敢留在她府里,连忙摆手:“多谢赵小姐好意,不过我真的要回山了,师门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实在不能多留。”
赵明珠见他拒绝得干脆,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又掩饰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南宫公子是觉得我这里招待不好,还是……不想跟我多相处?”
南宫炎烈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她靠近的距离,语气依旧保持着客气:“赵小姐误会了,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你我毕竟萍水相逢,我一个外男留在府中,多有不便,也怕坏了你的名声。”
赵明珠却不听他的推脱,又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崇拜:“南宫公子,我是真心欣赏你的武功——上次在黄山,我就听说青云派的剑法厉害,一直没机会见识。如今能遇到你,真想借机会跟你切磋一下,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南宫炎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本就不是会为难女子的人,加上赵明珠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只能点了点头:“既然赵小姐执意,那咱们就点到为止。”
两人很快到了赵府的演武场,赵明珠早就让家丁备好了木剑。她握着剑,心里却很笃定——之前得知要和南宫炎烈切磋,她特意请了家里最厉害的武师,反复研究青云派剑法的路数,还学了几招专门克制的招式,就是为了今天能“赢”得漂亮。
随着一声轻喝,两人同时出剑。南宫炎烈一开始还留着分寸,只防御不进攻,可赵明珠的剑招却又快又狠,招招都往他的破绽处逼。没几个回合,赵明珠就抓住他收剑的间隙,木剑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口,笑着开口:“南宫公子,承让了。”
南宫炎烈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的武功竟这么厉害,连忙收剑,拱手道:“赵小姐好身手,在下佩服。”
赵明珠收了剑,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又不失温和:“我也是运气好,碰巧找到了公子剑招里的小破绽。其实我还有很多招式想跟你请教,不如你就留在赵府多住几天?咱们每天一起切磋,你指点我剑法,我也能好好招待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南宫炎烈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心里却还是犹豫——他知道自己该尽快回山,可刚才输得突然,又被赵明珠的“热情”裹挟着,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