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师父的书房。青云派掌门听他说要下山拜访朋友,又见他神色恳切,便点了头:“下山也好,多历练历练,别总闷在山上。只是要记住,咱们青云派的弟子,行事要守规矩,不可给门派丢脸。”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南宫炎烈躬身行礼,心里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收拾行李时,他还特意把之前柳时禾夸过的那把青钢剑带上——那是师父送他的生辰礼,上次切磋时柳时禾说这把剑“趁手”,他想着,说不定这次还能有机会跟她再比一场。
南宫月帮他整理包袱,忍不住打趣:“哥,你这着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见心上人呢。”
南宫炎烈的耳尖又红了,却没反驳,只是轻轻摸了摸剑鞘,低声道:“就是想去看看……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南宫炎烈就背着包袱下了山。晨光洒在他身上,他脚步轻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京城,快点见到柳时禾。他没敢深想见到之后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只要能再看她一眼,能跟她多说几句话,就够了。
带着对她的思念,他骑着马一路都没停下来,赶了几天的路才到了京城。南宫炎烈勒住马绳,京城的繁华街景扑面而来,可他心里只惦记着见柳时禾,连歇脚的心思都没有。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才找了家街边的小酒馆,匆匆点了两碟小菜、一碗面。
狼吞虎咽吃完,他伸手摸向腰间的钱袋,却瞬间僵住——钱袋竟空了!他猛地回想,才记起昨天赶路时,马鞍颠簸,许是那会儿把钱袋颠掉了。
“店家,实在对不住,”南宫炎烈站起身,语气带着歉意,“我赶路时不慎丢了盘缠,能否宽限几日?我朋友就在京城江府,等我找到他,定把饭钱加倍送来。”
酒馆老板却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推他:“宽限?我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等!没钱还敢来吃饭?今天不把钱给了,我就把你送官府,告你吃霸王餐!”
“你别冲动!”南宫炎烈急忙拦住他,“我朋友真是江府的人,你们随我去一趟便知,绝不会让你吃亏!”
两人拉扯间,一阵争执声引来了路过的赵明珠和小红。赵明珠本因江淼的事心绪不宁,出来散心,听到吵闹便驻足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少年,眉眼英气,却满脸窘迫,嘴里还提着“江府”。
她心里一动:这人看着面生,却认识江淼?倒要看看是什么关系。
赵明珠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倨傲:“住手,他的饭钱,我来付。”
老板见有人出头,又看赵明珠衣着华贵,立刻换了副笑脸:“姑娘爽快!这饭钱一共五十文。”
小红连忙掏出银子递过去,老板收了钱,连声道谢,也不再纠缠南宫炎烈。
南宫炎烈松了口气,快步走到赵明珠面前,拱手行礼:“多谢姑娘解围,大恩不言谢!不知姑娘芳名,日后我定要登门还礼。”
“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赵明珠淡淡开口,目光却在他身上打量,“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怎么会来京城找江淼?”
“我叫南宫炎烈,是青云派的弟子。”南宫炎烈如实回答,提起江淼时,语气多了几分期待,“我与江淼、柳时禾曾在黄山相识,此次下山,是特意来拜访他们的。”
“柳时禾?”赵明珠听到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压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原来你认识他们夫妻俩。正好,我也认识江淼,不如我带你去江府?也好让你省些功夫。”
南宫炎烈闻言,心里一喜:“那就多谢赵小姐了!”他丝毫没察觉,赵明珠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她正愁没机会给柳时禾添堵,如今送上门一个认识他们的人,倒能好好利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