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禾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啊,等下次我要采‘金银花’的时候,就带你去后山——不过你可得做好准备,后山的路不好走,还得小心山里的虫子。”
江淼用力点头:“我不怕,再难走的路,跟着你也能走。”
柳时禾听他说要跟着学认草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腕:“想帮我也成,那你可得好好练轻功——下次去后山采药,路又陡又窄,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随时带你飞,你得自己跟上。”
“一定一定!”江淼连忙点头,反手握紧她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我肯定好好练,以后不仅能自己走山路,还能帮你背药篓。”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河边慢慢往前走。脚下的草地软软的,偶尔能踩到几颗光滑的鹅卵石,河水“哗哗”地流着,像在哼着轻快的调子。江淼看着身边柳时禾的侧脸,想起她之前说过父亲被害的事,心里忽然有点发酸,轻声说道:“要是岳父没有被害,你现在说不定还在武馆里跟着他练拳,不用操心重建的事,也不用一个人扛这么多……那样你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柳时禾的脚步顿了顿,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指腹,语气却很平静:“以前是挺孤单的,爹刚走的时候,武馆里的师兄弟走的走、散的散,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江淼,眼底染上了温柔的笑意,“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你,还有留在武馆没走的几个师兄弟——虽然武馆还没正式重建,但我现在已经不想管那些江湖事了。以前总想着替爹报仇、重振武馆,可现在觉得,能跟你一起过平凡日子,早上一起吃早膳,下午陪你练轻功,偶尔来河边散散步,就已经很好了。”
江淼听着她的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拂去她耳边的碎发:“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咱们夫妻一起把日子过好,武馆想重建就慢慢来,不想管就不管,都听你的。”
柳时禾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才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江淼被她这一下亲得脸颊发烫,忽然想起之前在话本里看到的江湖故事,好奇地问道:“对了,你以前在武馆,肯定听过不少江湖事吧?这江湖上都有什么门派啊?会不会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定期举行大会,各大门派的人聚在一起比武论道?”
柳时禾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耐心地给他解释:“江湖上的门派可不少,按地域分,大致能分成南北两派。北方最有名的是‘寒山派’,在雁荡山深处,弟子都练剑法,讲究‘快、准、狠’,尤其是他们的‘寒山快剑’,出剑速度极快,在江湖上少有对手;还有‘漠北拳馆’,弟子大多是北方壮汉,练的是硬桥硬马的外家拳,擅长近身搏斗,以前我爹还跟他们馆主切磋过。”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南方的门派就更杂了。‘清云派’在黄山,跟寒山派不一样,他们既练剑也练内功,讲究‘以柔克刚’,门下弟子大多性子温和,还懂些医术,经常在山下给百姓义诊;还有‘浣花宫’,比较特别,门下弟子全是女子,练的是‘浣花掌’,掌法轻柔却暗藏力道,而且她们擅长用毒和暗器,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不过她们从不主动找事,大多时候都在宫里研究毒草和医术,算是江湖上比较神秘的门派。”
江淼听得眼睛都亮了,忍不住追问:“那这些门派会经常打架吗?还有你说的江湖大会,到底是什么样的?”
“打架倒是不多,大多时候都是‘比’而不‘打’。”柳时禾笑着摇了摇头,“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则不能随意对其他门派的弟子下死手。至于江湖大会,确实有,叫‘武林群英会’,每三年举办一次,一般在嵩山的‘聚贤庄’举行——聚贤庄的庄主是个老好人,江湖上威望高,所以各大门派都愿意去那里聚会。”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父亲以前跟她说过的场景,接着补充:“大会一般持续五天。第一天是‘拜帖’,各大门派的掌门带着弟子去聚贤庄递拜帖,互相寒暄,算是认个脸熟;第二天是‘论道’,各门派的长辈会坐在一起,聊一聊这三年江湖上的事,比如哪里出了作恶的盗匪,哪个门派新出了厉害的弟子,顺便定一些新的江湖规矩;第三天到第四天是‘比武’,弟子们可以自愿上台切磋,赢了的能拿聚贤庄准备的奖品,比如好的兵器、秘籍,最重要的是能给门派争光——不过比武有规矩,不能用毒、不能用暗器,点到为止,要是故意伤人,会被各大门派一起斥责,严重的还会被逐出大会。”
“那第五天呢?”江淼听得入了迷,连忙追问。
“第五天是‘宴饮’,聚贤庄会摆上百桌宴席,各门派的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算是给大会收尾。有时候还会有人在宴上‘结义’,比如两个门派的弟子聊得来,就会当场拜把子;也有长辈会借着宴席,给自家弟子定亲——毕竟能去参加大会的,都是各门派的佼佼者,算是江湖上的‘好姻缘’了。”柳时禾说到这里,忍不住打趣地看了江淼一眼,“以前我爹还说,等我再大些,就带我去参加群英会,说不定能给我找个厉害的夫婿——现在看来,不用去大会,也找到了。”
江淼的脸颊瞬间红了,他伸手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要是我去参加群英会,能不能打过那些弟子啊?”
柳时禾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就你现在这轻功水平,上台了说不定还没站稳就被人挑下去了。”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带着宠溺,“不过没关系,以后我教你——等你练好了武功,咱们也去参加一次群英会,让他们看看,我柳时禾的夫君,也是个厉害人物。”
江淼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那我一定好好练,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聚贤庄,看看那些江湖门派到底是什么样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河的上游,这里的河水更浅,能看到水底密密麻麻的小鱼在游动。柳时禾拉着江淼蹲在河边,伸手拨了拨水,溅起的水花落在他的手背上,凉丝丝的。江淼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心里忽然觉得,不管是江湖的刀光剑影,还是平凡的柴米油盐,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都是最好的日子。
柳时禾指尖还沾着河水的凉意,闻言忽然侧过头,眼神带着点“小较真”地盯着他,连语气都多了几分认真:“你可别光想着见世面——要是真去了群英会,看到浣花宫那些穿得漂漂亮亮的女弟子,可不能盯着人家看,更不能跟人家多说几句话。”
江淼被她这副“护食”的模样逗笑了,连忙举起手作“发誓”状,语气格外诚恳:“我保证!到时候眼里只有你一个,别人就算再好看,我也不往心里去——我去群英会,就是想看看话本里写的‘寒山快剑’是不是真的那么快,想尝尝聚贤庄的宴席有没有你做的糖醋鱼好吃,顶多再跟那些弟子请教两招轻功,别的什么都不想。”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泛起嘀咕——在现代,他只能抱着手机看武侠剧,屏幕里的侠客飞来飞去、剑光闪闪,总觉得离自己特别远,偶尔还会幻想“要是能真的见一次江湖”该多好。现在好了,不仅穿越到了有江湖的时代,身边还有个会武功的妻子,以后说不定真能去参加武林大会,亲眼看看那些门派弟子切磋,亲手摸一摸真正的宝剑,这可比看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柳时禾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期待,心里的那点“小别扭”瞬间烟消云散,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就是……就是听说浣花宫的女弟子都长得好看,还会用花瓣做暗器,怕你看入迷了。”
“哪能啊!”江淼连忙抓住她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指腹,“再好看的女弟子,能有我家时禾好看?再说了,她们会用花瓣做暗器,你还会用石子打鸟呢,上次你随手扔了颗石子,就把树上的麻雀打下来了,比她们厉害多了!”
这话正好说到了柳时禾心坎里,她眼底瞬间亮了亮,嘴角忍不住上扬:“那倒是,浣花宫的暗器看着花哨,其实力道不足,真遇上厉害的对手,根本不管用。我爹以前教过我‘石子功’,要是练到极致,普通的小石子也能当暗器用,比她们的花瓣管用多了。”
她说着,弯腰捡起一颗光滑的小石子,指尖微微用力,手腕一扬,石子“嗖”地一下飞了出去,正好打在不远处一根芦苇秆上,芦苇秆应声折断,掉进了河里。江淼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忙拍手:“厉害!太厉害了!等我轻功练好了,你也教我这个‘石子功’好不好?以后去群英会,我也露一手,让他们知道我江淼的妻子,不仅长得好看,武功还厉害,连我都会她教的功夫!”
柳时禾被他这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她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啊,等你轻功练到能自己跳过这河,我就教你石子功——不过你可得有耐心,石子功讲究‘准头’和‘力道’,得对着靶子练上几百次,才能做到指哪打哪。”
“我有耐心!”江淼用力点头,他看着柳时禾认真的模样,心里忽然觉得,去不去群英会好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能跟着她一起练武功、认草药,能陪着她过平凡的日子,偶尔像现在这样,在河边聊聊天、扔扔石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拉着柳时禾的手,慢慢往回走,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又耀眼。江淼看着身边柳时禾的侧脸,忍不住轻声说:“其实就算不去群英会也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每天练练功、吃你做的饭,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柳时禾闻言,脚步顿了顿,她转头看向江淼,眼底满是温柔,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一下,声音带着点软糯:“我也是——不过等你武功练好了,咱们还是去一次吧,我也想带你看看我爹以前说过的聚贤庄,想让你见见真正的江湖。”
江淼的心跳瞬间快了几分,他用力点头,握紧了她的手:“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等我练好了武功,就一起去聚贤庄,一起看江湖!”
河边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芦苇的清香,两人并肩往前走,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要永远都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