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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龙气之论,格局碾压!

黎明前的一线灰扑在水面上。孟津的旧官灯忽明忽灭,像三只浮在河上的眼睛。灰衣“麻袋”在岸边换位,不佩兵刃,只背麻袋,像一群要去驿仓卸货的苦力。水下的“鸩”沿船腹贴行,指尖轻点,皮囊碎开,急信袋沉入水黑。

第一缕晨风掠过时,探马终于被灯引住。马鼻喷白,直趋而来。紧下的瞬间,水面无声起刺。马惊,人坠。落水的身影挣了一下,被两道影子拽进灯影下。

岸上灰衣人并不回头,只把麻袋一甩,压在湿轰轰的脚步印上。灯火复暗。河面恢复了清冷与无声,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第一钩成。”水下的声音极轻。岸上,灰衣老兵对着风吐掉一口沙土,背上麻袋又沉了一斤,却像是心里轻了一斤。

同一时辰,洛西虚火起。三处旧宅烟柱直上,火势不暴,只红了一片云。冀州探骑在烟下合围,又在烟下彼此冲撞。人喊马嘶,传来传去,传成一句话:“洛阳不稳。”

成皋驿舍里,新簿装入旧箱。驿卒换半,姿态不多,一眼看去只是换了发髻与鞋带。盒盖合上时,装着冀北两封急报与河洛一封探询,统统纳入许下之夜。

风翻过许下的城楼,翻过鼓面,把一层薄薄的尘吹落。鼓手没动。他知道,鼓要在该敲的时辰敲下去。今日的重鼓不在城头,而在行在礼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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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学宫今日是“王佐之座”。东侧挂起“礼司”,西侧挂起“禁司”,北侧坐绅耆与诸行会首,南侧立禁卒与主簿。四座围成一方空地。空地正中,一炉一案,一册白简,一块镇纸。

鼓三通,钟一鸣。曹操入座,只说四字:“开台问道。”

荀彧先陈“三日三礼三令三行”的行进表,言简意赅,铺陈若绣,针脚全在里子上。程昱接着申“醒军十二条”与“快例”,法意如锥,穿透木板,只留下不多的孔,却个个正圆。夏侯惇以三层守与“鼓动行,钟鸣禁”收尾,声音像铁,落在每个听者的心边上。

三人言毕,场间一静。曹操的目光落在阴影里一处:“奉孝。”

郭嘉从阴影中起身。素衣素带,袖里仍收着那枚擦得亮到发冷的罗盘。他只向四座各一点头,便立在炉旁,把白简推到案边,指尖压住镇纸。

他没有长礼,没有繁辞,开口就是一句问:

“诸位——何为‘龙气’?”

四座一滞。文座后排的诸生不由自主坐直了些。民座里有行会老人挠了挠鬓角,面露困惑。武座一名校尉低声咳了一声,又止住。程昱不语,荀彧只淡淡一笑,示意“请说”。

“世间对‘龙气’,有三种误解。”郭嘉抬眼,目色极清,“一曰神怪,以为天上有物,来去无常。二曰虚词,以为只是名分,不足济事。三曰毒药,以为近之必乱,握之必伤。三者皆错。”

他举起镇纸又放下,让这声“笃”的轻响落进众人的耳里:“龙气不是术。龙气是‘众心之向’、‘制度之骨’与‘信用之河’的合称。换一句话,就是天下在共同的故事里愿意给你预支多少明日。”

这句话落下去,北座一个匠师不由得“咦”了一声。他不懂书,却天天要赊货。他忽然懂了一半:预支明日,叫“信”。

郭嘉收目,手按罗盘:“我用三问把它说透。第一问,‘龙气谁给’?——百姓给一半,士林给三成,诸侯给两成。第二问,‘龙气何存’?——礼法为器,仓谷为粮,军纪为城。第三问,‘龙气谁用’?——天子执玺诏令,丞相执政务细则,地方执施行方法。三者不在一人手里,方可久长。”

程昱挑眉,终于发声:“若天子未至许下,‘玺’不在手,‘龙气’谁持?”

“故要先安‘影’。”郭嘉应声,“昨日本座已言,迎天子,先迎‘天子之影’。影者何?——礼。礼一出,民心见门框;法一行,士心见门闩;赈一施,百姓见明日。三者齐备,玺不在许,‘气’先来许。”

他说到这里,忽把白简翻开,递给荀彧:“我把‘龙气三件套’写清楚。‘炉’、‘镜’、‘网’。”

荀彧接过,飞快一览:炉为城,镜为言,网为术。他抬眼,示意他讲。

“‘炉’,是把‘龙气’安住的地方。”郭嘉指向图上许下,“炉有三钉:宗庙之礼、赈抚之政、军纪之禁。宗庙之礼,不要大张,只求正名,让人知‘宗’在许;赈抚之政,不要花巧,只求见米与医;军纪之禁,不要狠话,只求‘快例’与‘不扰民’。三钉一落,炉不摇。”

“‘镜’,是把‘龙气’照亮的东西。”他又指向北座,“镜有三面:一是‘告谕天下书’,这已经出;二是‘三令五行’的榜,今天再出;三是‘十字课’,教民识十字:米、盐、兵、税、田、水、路、医、礼、禁。你要让一个屠夫和一个匠师拿起刀和榔头之前,先能在心里读出这十个字。镜亮了,影才不会散。”

“‘网’,是把‘龙气’拢住的办法。”他的指尖在白简上划出三道极浅的纹,“网有三绳:渡口钩、驿路钩、人心钩。渡口钩与驿路钩方才已行。‘人心钩’如何做?——以工代赈,开三处工棚,让流民与里的闲人有事做,有钱拿,有字学。这三绳扯在一起,谁来夺‘气’,先被绳勒住喉。”

他把镇纸轻轻推回原位,环视四座:“这就是我所谓的‘龙气炉’。不是香火。是秩序。不是法术。是信用。”

夏侯惇一拍膝:“好说。可我还是那句。‘龙气’怎么‘打’出来?”

郭嘉嘴角一动:“打与立不相悖。你要的是‘刀’,我给你‘柄’。‘龙气’上身后,你的每一次行军都不是‘我军征彼’,而是‘朝命征不臣’。这就是柄。柄在手,刀就不滑。”

程昱却把话收得更紧:“你说‘龙气’是信用,是制度,是众心之向。好。若天子德不足,若近臣离心,若外势猛压,此‘气’是否会回身伤我?”

郭嘉点头:“会。所以要把‘气’分仓储。第一仓,在礼司。把每一礼、每一诏写成‘条目’。‘条目’是公共的秤。第二仓,在禁司。把每一禁、每一例写出‘时效’与‘回撤法’。‘回撤’是给人的退路。第三仓,在仓司。把每一赈、每一募记入‘帐目’。帐目是把腰杆挺直的根。”

荀彧接话:“‘龙气’不是一口吃下的肉,是要分咀嚼的粮。分仓,方可不噎。”

“对。”郭嘉顿了顿,忽而看向曹操,“主公,我再把话说尖一点。”

曹操示意:“说。”

“‘龙气’,不是我们拜来的,是要用全城的秩序‘炼’出来的。‘炼’好了,天子自来,诸侯自惧。‘炼’不成,天子来了也要走。”他说到这里,忽然一笑,笑意冷,“这叫‘格局’。格局不是你坐多高的椅子,是你把多远的人心算进你的盘子里。”

“四座,可有人要借我的‘盘子’看一眼今日的‘远’?”他话锋一转,像把一张未揭的棋谱突然推到众人面前。

人群间一阵骚动。民座的老行首低声道:“奉孝,你看得太远,咱跟不上。”他话虽怯,眼却亮。

郭嘉没有收。他把白简转过来,露出一幅刚才写出的“远景图”。墨痕轻浅,像一个河流的尽头:

“远有四重,近有三关。四重者,冀州举‘拥汉’之旗,荆州持观望之态,江东走水上之利,西北借动乱之势。三关者,新安、孟津、荥阳。把近三关守住,远四重才会自己乱起来。”

程昱低声:“‘远’既在纸上,‘近’如何落地?”

“落地三策。”郭嘉举指,“第一策:‘半行礼’不改。今晚酉时,礼军出城十里,‘薄礼’一成;主公回城三里,身不露。第二策:‘三钉三快’。三钉是礼、赈、禁。三快是快例、快赈、快传。快例,今日杖已行;快赈,今日米已出;快传,‘三令五行’昼前上榜。第三策:‘双钩三环’,已动。”

他话落,外头来了一声急报:“报——孟津试渡两回,皆落水。洛西虚火起,冀州探骑折返。新安行在昨夜北折,又因河滩泥软,今晨仍宿新安。”

四座哗然。很多人其实听不懂军略,只听懂了“落水”“折返”。他们的心就在这种简明的词里稳下去一点。

曹操放下手中玉简,淡淡道:“继续。”

“是。”郭嘉转回台心,忽然收敛了笑,声音压低,“既然问到‘格局’,我便再说三句更要命的话。诸位不必全信,但要记在心里。”

他竖起第一指:“一曰,‘龙气’是可以‘铸’的。铸法不是焚香,而是‘礼—法—财—兵’四件相扣。扣成之后,诸侯来挑,你只需按住其中任一件,其他三件会替你撑住半边天。”

第二指抬起:“二曰,‘龙气’是可以‘借’的。借谁?——借敌与借友。冀州若先发‘拥汉’诏,我等只需把‘委政相府’的诏文提前书成,让天子一字未改地照读。那一刻,他们的‘拥汉’借来成了我们的‘执政’。江东若送粮为名,我们给‘赈抚官印’,叫他们在我们辖地开仓一日。‘义’就借成我们地上的米。”

第三指缓缓落下:“三曰,‘龙气’是可以‘杀’的。杀谁?——杀‘假龙’与‘乱气’。假龙者,伪诏、伪礼、伪名;乱气者,市井谣、军中躁、士林乱。杀法不在刀。伪诏以真诏压,伪礼以真礼改,伪名以‘告谕’正。谣用‘十字课’破,躁用‘快例’止,士林乱用‘乡学开课’安。三杀俱下,‘龙气’不但不伤人,反能反噬诸侯。”

“这三句,是我给许下的三根更深的钉。钉下去,就叫‘格局碾压’。不是你嚷得比别人响,而是别人一句话出来,你已经预备了三句,他刚抬手,你的门闩已经扣上。”

荀彧手背轻摩卷角,目中有笑:“我来问一个逆耳的。奉孝,你今日所言,尽是大局。可大局落在泥里,要靠小事撑。你有几件‘小事’,给城里人立刻看见?”

郭嘉点头:“有。”他对程昱点了一点,“禁司出‘三小令’,刻不容缓。其一,医舍今日午后开诊,先收沿街老与幼。其二,夜巡灯不许刁难晚归工者,记名放行。其三,赈米摊旁设识字棚,识一个字给一个枣,识十个字给一碗粥。”

民座有人笑出声。笑不讥,只是心里松了口气。识字给枣,听着就像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