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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柴门映雪,瓦瓮藏香(1 / 2)

诗曰

柴门半掩雪初停,瓦瓮深藏岁月馨。

忘姓犹能呼乳名,记情偏识旧窗棂。

孙持梅蕊檐前戏,老倚炉边鬓上星。

最是流年磨不去,一炉炭火两心宁。

一、柴门雪痕

冬至的雪落了半宿,清晨推开柴门时,积雪“噗”地塌下来,在门槛边堆成个小小的雪丘。林骁拄着竹杖站在门内,看着苏约用扫帚扫门前的路,竹扫帚上的鬃毛磨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竹骨,像他嶙峋的指节。扫帚柄上缠着圈红绳,是小孙女上周用自己的红头绳编的,说“这样奶奶扫地就不冷了”。

“慢着扫,别累着。”他的声音混着雪粒的轻响,有些发飘。柴门板上的漆早就剥落了,露出里面的木纹,深处还留着个小小的刻痕——是林毅五岁时量身高划的,那时他刚到门板的一半高,如今那道痕只到小外孙的腰际,孩子总爱踩着雪往痕上凑,说“要比爷爷当年长得快”。

苏约把扫帚往墙根一靠,雪沫子从鬃毛里抖落,像撒了把碎星。“你看这雪,”她拍了拍围裙上的雪,“比星历48年的那场软,那年你在黑渊星系执行任务,我站在这柴门前等,雪冻成了冰碴,砸在脸上生疼。”林骁望着门外白茫茫的原野,忽然想起那年归来时,苏约就是站在这柴门前,围巾上的雪化成了水,在下巴上挂成冰珠,看见他时,冰珠“啪嗒”掉在地上,像颗碎了的星。

“外公,堆雪人呀!”小外孙裹着厚厚的棉袄跑出来,像个圆滚滚的棉花包,手里举着根梅枝,枝上还沾着朵冻住的梅花。孩子把梅枝往雪堆里插,说“这是雪人的拐杖,像外公的一样”。林骁被逗笑了,咳嗽了两声,竹杖往雪地里点了点:“得给雪人按个鼻子,用胡萝卜,像你爹小时候做的那样。”

柴门的门闩是根粗笨的木头,林毅上周来换的,说“旧门闩快折了”。新门闩上还没留下握痕,林骁伸手摸了摸,木纹扎着手心,像摸着些生涩的时光。“当年你娘总说,”苏约往他手里塞了个暖手炉,是用铜制的旧炮弹壳改的,里面烧着梅枝炭,“柴门要留道缝,这样等的人能听见脚步声。”他望着门缝里漏进来的雪光,忽然觉得那些记不清的等待,其实都藏在这门缝里,冷了又暖,暖了又冷,却从未断过。

二、瓦瓮藏芳

堂屋的角落里,那只青釉瓦瓮被炭火映得发亮。林骁挪到瓮边,解开上面的蓝布盖,一股醇厚的香气漫出来,是去年的星蓝花酒,在瓮里藏了整一年,酒气里混着梅香,像把春天酿在了里面。瓮口的陶封上,贴着张小小的红纸条,是林晚写的“冬启”,字迹娟秀,却在“启”字的最后一笔拐了个弯,像她小时候总爱撒的娇。

“别总掀盖,跑了味。”苏约端着铜盆进来,盆里是刚温好的酒,酒液在盆里晃出细碎的光。她把盆放在瓮边的矮凳上,指尖拂过瓮身的冰裂纹,那是当年从苗疆带回时磕的,苏约用糯米浆混着星蓝花汁补了,说“这样藏的酒带着花的魂”。林骁记得,林晚出嫁那年,就是从这瓮里舀的酒,敬了他和苏约,说“这酒里有爹娘的味”,那时的酒还没现在稠,却辣得她眼泪直流。

小外孙踮着脚往瓮里看,被林骁拉住了:“小孩子家不能看,酒会害羞。”孩子咯咯地笑,指着瓮身上的花纹说“这是一条龙,在偷喝酒”。林骁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有片缠枝纹像条歪歪扭扭的龙,他忽然想起林毅小时候也说过这话,那时的瓮还摆在厨房,孩子总爱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往瓮边凑,被他用竹杖敲了手心,却笑得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