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那刚刚爆发的元能，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准备扑杀的动作僵在原地，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不动。
那股冲天的杀意，在林焰那仿佛全知的目光下，迅速消散，转而被一种名为恐惧和绝望的情绪所取代。
他看着眼前这个平静得可怕的少年，感觉自己像一个在神明面前上蹿下跳的小丑。
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表演，在对方眼中，都透明得可笑。
“你……你怎么会……”
萧然的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恐慌。
林焰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手，指尖溢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精神力。
一瞬间，萧然的脑海里，被强行灌入了一片无穷无尽的数据洪流。
无数的人名、坐标、加密通讯在眼前一闪而过，那是属于联邦最高层的力量，是足以让任何世家都为之颤抖的权柄。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这惊鸿一瞥，已经彻底碾碎了萧然最后的一丝侥幸。
“你以为，王家能给你的，就是全部？”
林焰收回手指，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弄。
“一条秘银矿脉的三成收益，就让你和你的家族，赌上全部身家性命？”
“格局，太小了。”
萧然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双腿一软，竟有些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
他明白了。
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从荒野区回来的所谓“废柴”。
而是一个手握着无法想象权柄的恐怖存在。
王家在他面前，或许都只是一块大一点的绊脚石。
而他，萧家，连绊脚石都算不上。
“我……”
萧然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臣服于我。”
林焰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不仅能让萧家摆脱王家的控制，更能让你们，得到比一条秘银矿脉多百倍、千倍的东西。”
“或者，拒绝我。”
“明天一早，萧家勾结王家、意图谋杀联邦少将的罪证，就会出现在军部和联邦议会的桌上。”
这是一道选择题。
但萧然很清楚，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通天之路。
噗通。
萧然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他低下了那颗属于世家天才的高傲头颅，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与颤抖。
“萧然……愿为林主效死！”
林焰看着跪在脚下的萧然，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很好，一个聪明人的选择。”
“现在，拿出你的诚意。”
萧然身体一震，立刻明白了林焰的意思。
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林主，王家这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对付您的碎星领域，从主脉的宝库中，请出了一件武皇级的禁忌法宝。”
“名为，‘禁法囚笼’。”
“一旦发动，可封禁一方天地，压制领域之力，万法不侵的天赋在其面前，也会大打折扣。”
“禁法囚笼？”
林焰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兴趣。
“有点意思。”
他看着已经彻底臣服的萧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的计划，照旧。”
“去望月楼，继续扮演你那枚刺向我的‘致命匕首’。”
萧然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疑。
林焰的声音继续传来。
“只不过，当那囚笼降临之时……”
“你的刀锋，要对准的，是握着笼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