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又在洋洋得意的宣传他那套理论,还说他要找个方法鼓舞士气,维奥莱特已经看到麦格教授逐渐皱起的眉头了。
我不知道士气需不需要鼓舞,维奥莱特心里想 ,但我知道你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可能会被麦格教授一气之下变成不会说话的小猪。
情人节当天,大家便知道洛哈特是用什么办法鼓舞士气了。
维奥莱特这两天都在熬夜修改人偶,连地窖都没时间去,今天早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就是为了在早餐时间见见她新鲜出炉的男朋友,维奥莱特灌了一瓶美容魔药,用魔咒整理下自己的头发,套上黑袍子匆匆赶到礼堂。
维奥莱特瞪大了眼睛,礼堂的墙上被人铺满了粉色的花朵,到处飘着五颜六色的纸带。洛哈特则带着他的十二个带翅膀的矮人‘闪亮登场’——他居然说他们是小爱神!
维奥莱特看着阴沉沉的矮人,觉得洛哈特的审美甚至比不上海格。
她走到凯瑞迪旁边,凯瑞迪正在咬牙切齿的切盘里的苹果派。
“哦,vivi,我下手还是轻了一些”凯瑞迪试图用眼神杀死那个穿着粉红色长袍的傻狍子。
维奥莱特安抚的拍拍她“深呼吸,ki,感谢诅咒吧,他在这个位置上肯定待不过一年。”
后面的一周,维奥莱特都在办公室仔细调试,几乎没有出过门, 实验台上铺满了画满复杂符文阵列的羊皮纸,各种闪烁着微光的炼金材料堆砌在一旁,中央则悬浮着她的最新作品——一个结构远比之前任何一个人偶都要精妙复杂的炼金造物,其内核正随着她魔杖的每一次轻点而缓慢搏动,散发出稳定的魔力光辉。
在这一周内,两位风格迥异的“监护人”会偶尔过来看一眼,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凯瑞迪·布巴吉通常是那个带来生机与“补给”的人。她会端着一盘还冒着热气的司康饼,或者几块家养小精灵新烤的、裹着厚厚糖霜的黄油曲奇,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到访则截然不同。他更像是夜色的一部分,总是沉默地出现。
办公室的门或许会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他会快速扫过房间——确认实验台上没有危险的魔力溢散,坩埚没有烧干,最重要的,是确认那个伏案疾书的身影是否还有呼吸。
而如果在他看来,她的疲惫已经累积到足以影响判断力、甚至可能引发实验事故的危险程度时,当然这判断标准显然由他独断专行地制定,他就会采取行动。
没有询问,没有商量。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举起魔杖,手腕微微一抖——
下一秒,原本搭在卧室床上的那条柔软舒适的羽绒被倏地飞向维奥莱特,精准而迅速地将她从头到脚、结结实实地裹成一个动弹不得的卷。
“西弗勒斯!”维奥莱特通常会发出一声模糊的抗议,在被子里挣扎,“拜托,再等五分钟”
斯内普对此完全无视。
他无声地挥动魔杖,那个不断蠕动的“被子卷”便轻飘飘地离地浮起,稳稳当当地飞过房间丢进里间卧室的床上。
“睡觉。”他只会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不容置疑。然后,他可能会挥杖熄灭实验室里所有不必要的灯火,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台灯,最后转身离开,不留下一丝讨论的余地。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只留下被裹得严严实实、最终只能放弃挣扎、并在这种近乎蛮横的关怀中迅速被疲惫征服、沉沉睡去的维奥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