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傻狍子(1 / 2)

情人节前夕,霍格沃兹的气氛变得好多了,曼德拉草也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开始变得沉默,这说明很快就会成熟。

地窖里弥漫着药材与旧纸张特有的沉静气息,烛火将斯内普批改论文的侧影投在石墙上,如同一幅缄默的剪影。

维奥莱特蜷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一本摊开的《近代魔药理论突破》搁在膝头,可她早已没在读——而是用手支着腮,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身上。

良久,那目光的存在感终究穿透了他高度的专注。斯内普没有抬头,羽毛笔尖依旧悬在羊皮纸上,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带着一丝被干扰时特有的、近乎傲慢的挑剔:

“容我提醒你,加兰德教授,即使是最基础的魔药材料图鉴,其内容也应当存在于书页之上,而非——我的脸上。”

维奥莱特非但没收敛,反而弯起了嘴角。“抱歉,”她毫无歉意地轻声说,“但显然,眼前这幅‘画面’更引人入胜。”

斯内普终于抬起眼。那双黑眸锐利地扫向她,并非不悦,而是一种带着掌控感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个略微出格但尚在容忍范围内的实验现象。他微微挑起一道眉。

“令人费解。”他评价道,语气冷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以为一个成年女巫,尤其是一位声称对时间魔法有深刻见解的学者,理应具备高于平均水平的专注力,而非像某些头脑空空的低年级学生一样,陷入毫无生产性的……呆滞。”

然而,尽管言辞刻薄,他却放下了那支字迹红色的羽毛笔。

动作间没有丝毫迟疑或勉强,反而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从容。他站起身,黑袍如夜雾般无声地拂动,走向沙发。

他没有询问,也没有丝毫犹豫,只是以一种近乎专横的姿态,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沙发明明很宽敞,他却坐得离她很近,近得能让她感受到他袍子面料下的体温和那股熟悉的、混合了魔药与某种冷冽植物的气息。

她放下书,侧过身,将自己舒服地嵌进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胸前微凉的扣子,重新拿起膝头的书,找了个更惬意的姿势继续阅读。

斯内普的身体在她靠上来的一瞬有极短暂的僵硬,但那并非抗拒,更像是一种对陌生亲昵的本能记录与分析。

旋即,他放松下来,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背,形成一个不动声色却毋庸置疑的环绕姿态,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拾起她的一缕发丝,无意识地在指间绕弄。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低头看她。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桌上未批改完的论文,下颌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依旧冷硬。

但地窖里那片惯常的、冰冷的寂静,却被另一种无声却饱满的静谧所取代。

他默许了这份重量与温度,甚至,在他那深不可测的内心深处,或许正以一种他独有的方式,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安静的占有。

和西弗勒斯在那张舒适的旧沙发上共享了一段难得的静谧时光后,维奥莱特终于依依不舍地起身。

她脸颊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晕,眸中带着餍足而明亮的光彩。一个关于炼金人偶的新灵感在她脑海中迸发,她急需立刻回到办公室,将想法付诸实践。

她轻轻吻了吻斯内普依旧微抿的嘴角——后者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并未睁眼,但搭在她刚才位置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三楼的走廊比地窖明亮许多,窗外透进的午后阳光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维奥莱特正心情愉悦地盘算着如何修改人偶行动机制,却在拐向自己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麦格教授和洛哈特教授,这位教授似乎已经被洛哈特折磨的没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