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拍了拍他的肩:“打赢这一仗,你们要多少女人,拿多少。”
接着是西岭部、北原部、灰河部……一个个部落陆续抵达。但也有几个迟迟不见踪影。
“白鹿部还没来?”他问。
副将摇头:“派人去催了,说牛群受惊,需要时间集结。”
铁木真冷笑:“牛群受惊?我看他们是胆子受惊。”
他回头对亲卫下令:“带五十骑兵,去白鹿部营地。把他们的首领绑来见我。顺便告诉其他人,不来的人,战后别想分一粒粮、一头羊。”
半个时辰后,白鹿部首领被押到高台前,脸上带伤,嘴唇肿胀。
“我……我可以解释……”他刚开口。
“我不听解释。”铁木真打断,“你要么现在站到队伍里,要么滚回你的帐篷,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那人颤抖着站起身,踉跄走向自家队伍。
铁木真登上高台,举起长枪:“这一战,不是为了抢粮食。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草原的刀,还能砍到多远!谁要是怕了,现在可以走。但我警告你们,走出这一步的人,以后不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草原的儿子!”
没有人动。
他知道,他们已经被仇恨和贪婪钉住了脚。
他抬起手臂,枪尖直指南天:“出发!”
鼓声响起,千军万马开始移动。战马踏过结冰的河面,发出沉闷的响声。车队装载着攻城槌、云梯、火油桶,缓缓前行。士兵们高举武器,吼声震天。
铁木真骑在最前方,身后是九面猎猎作响的狼头旗。风卷着雪扑在脸上,他没有闭眼。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血在烧。
快了。
那座城,很快就要变成废墟。
而那个叫李骁的年轻人,会跪在他马前求饶。
大军行出三十里时,一名探子飞马来报:“首领,我们在西北发现了营地痕迹。有烧过的火堆,还有尸体。”
“是昨天的残兵?”铁木真问。
“是。而且……城墙上的灯一夜未灭,弓手一直在岗。”
铁木真嘴角扬起一丝笑:“他们在防夜袭。说明他们也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开始。”
他勒住马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黑压压的人影延伸到雪原尽头,像一条苏醒的巨蛇。
“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今晚必须扎营在离城五十里内。”
传令兵领命而去。
他又抬头看向南方。天色阴沉,云层低垂,仿佛压着整片大地。
他摸了摸腰间的刀柄,入手冰冷。
就在这时,远处一只苍鹰掠过天空,翅膀扇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铁木真眯起眼,盯着那一点黑影消失在云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