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蕊微微一怔，随即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70%！直接飙升了20%！这可比她预想的要高得多！看来这趟“亏本买卖”做得值了！她看着李莲花那双清澈含笑的眼睛，感受着系统提示里那份沉甸甸的“能交付后背的知己”的评价，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眼睛弯成了月牙。
“嘿嘿，怎么样李莲花？”她叉着腰，又恢复了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凑到他面前，“本姑娘这‘紫阳化毒丹’厉害吧？是不是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跟你说，这药可金贵了，那云芝……”
她习惯性地开始掰着手指算账，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莲花打断了。
李莲花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那副熟悉的财迷样，笑容更深了些，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和暖意：“苏姑娘，”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释然和深深的感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份情，李莲花……记下了。”
苏小蕊被他那双盛满星光、写满郑重与暖意的眼睛看得微微一怔，算账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心里那股莫名的发烫感让她有点不自在。她摸了摸鼻子，难得地有点不好意思，但随即，那熟悉的财迷劲儿又占了上风，还带上了一丝狡黠。
“记下就好，记下就好！”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债主”的架势，叉着腰，眼睛亮晶晶地凑得更近了些，“不过李莲花，咱们可是早就说好了的！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这药钱你可得结清！二十万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芩婆前辈可是见证人！”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如数家珍，但这次语气更像是强调“早有约定”：“你看啊，极品云芝、寒晶石粉、银霜炭、丹鼎租金、配方专利、手工费、精神损失费……林林总总，二十万两！咱们可是提前说好的！芩婆前辈，您说是不是？”她说着，还特意看向芩婆。
芩婆在一旁，看着苏小蕊那副“我吃定你了”的小表情，再看看自家徒弟那副“果然如此”的无奈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当然记得，当初在云影山，苏小蕊就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过，治好李莲花的碧茶之毒，要收他二十万两银子。当时她还只当是这丫头财迷心窍的玩笑话，没想到她还真记着，而且现在当众“讨债”来了。
“对对对，”芩婆忍着笑，连连点头，眼中满是促狭，“老婆子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二十万两，白纸黑字……呃，口说无凭也算数！相夷啊，你可得认账！”她故意板起脸，但眼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李莲花看着师娘和苏小蕊一唱一和，再看看自己如今身无长物、连这身衣服都是普渡寺的落魄样子，忍不住扶额低笑，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和一丝认命的无奈：“苏姑娘……师娘……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别说二十万两，就是二十两银子，怕是也拿不出来。”他摊了摊手，姿态坦然而又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哼！我就知道！”苏小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下巴一扬，眼睛滴溜溜一转，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没钱？那也好办！”
她突然凑到李莲花面前，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脸上挂着大大的、带着点促狭的笑容，声音清脆响亮，一字一句地说道：“李莲花，你要是赔不起这二十万两银子，那就得——把你自己赔给我哦！给我当牛做马，打工还债！”
“噗——！”芩婆这次没喝茶，但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看着苏小蕊那副“我认真的”表情，再看看自家徒弟瞬间僵住、耳朵尖迅速染红的样子，顿时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芩婆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好！好！这个主意好！”她一边笑一边指着李莲花，“相夷啊相夷！你这不孝徒儿，欠下这么大一笔债，还不起钱，那就只好把自己赔给人家小蕊姑娘好了！我看小蕊姑娘聪慧伶俐，心地善良，医术高明，你给她当牛做马，也不算委屈了你！哈哈哈！”
芩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语气里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就这么定了！老婆子我做主了！以后你就是小蕊姑娘的人了！好好干活，争取早日还清债务！”
“师娘！”李莲花这下连脖子都红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窘迫和无奈。他求救般地看向芩婆，却见师娘正冲他使眼色，嘴角还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意，完全没有要“主持公道”的意思。
苏小蕊被芩婆这一番“神助攻”说得心花怒放，得意地冲芩婆眨了眨眼，然后继续“逼问”李莲花：“怎么样啊李莲花？芩婆前辈都发话了！是还钱呢？还是……嗯？”她拖长了尾音，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易主”的“贵重物品”。
禅房内，刚才解毒成功的凝重与感动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欢快甚至带着点无厘头欢乐的氛围。阳光透过窗棂，暖融融地洒在三人身上。李莲花感受着体内久违的轻松，虽然被眼前这“债主”和“卖徒求乐”的师娘联手逼得面红耳赤，但看着苏小蕊那充满活力的笑容和芩婆眼中欣慰的笑意，心底深处，那份因师父离世和师兄背叛而笼罩的阴霾，似乎也被这温暖的光线和笑声驱散了些许。
新的篇章，就在这劫后余生的轻松、带着点“卖身抵债”玩笑的欢乐和长辈的“推波助澜”中，悄然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