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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晨光里的抉择(2 / 2)

上午十点,陈默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家。他走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叮嘱她“记得收衣服”“按时吃饭”,只是抱了抱她,轻声说:“照顾好自己,晚晚。”

“你也是。”林晚回应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心里没有了之前的委屈和不安,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屋子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却不再是之前的冰冷,而是带着一点自由的空荡。林晚走到阳台,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黄色的连衣裙在阳光下,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明亮而温暖。她拿出手机,给江屿发了一条消息:“你在画廊吗?我想过去看看。”

江屿回复得很快:“在,我等你。”

林晚没有打车,而是沿着街边慢慢走。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路边的樱花树落下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裙摆上,像一个温柔的祝福。她不用再算着时间回家,不用再在意丝巾的系法,不用再伪装“懂事”,只需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像一只挣脱了笼子的鸟,自由而轻松。

走到“拾光画廊”门口时,风铃轻轻响了一声。江屿站在门口,穿着卡其色的休闲西装,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你来啦。”江屿笑着说,把咖啡递给她,“刚煮的,没有糖,你要是想加……”

“不用了,这样很好。”林晚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暖烘烘的。

江屿带她走进画廊,新展已经布置好了,墙上挂着本地画家的作品,大多是关于老巷、樱花、晚霞的,温暖而细腻。他们慢慢走着,江屿没有像上次一样讲画里的故事,只是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偶尔在她停下时,和她一起看着画,沉默却默契。

走到一幅《雨巷》前时,林晚停下了脚步。画里的雨巷和她昨天去的那条很像,青石板路,黛瓦屋檐,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个馄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这幅画,是我昨天看到你之后,让画家加急画的。”江屿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我觉得,那个画面很美好,想把它留下来。”

林晚看着画里的自己,突然笑了。她转过头,看着江屿,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是她早上在家写的,上面只有一句话:“下周的画展,我想和你一起看夕阳,就像在画廊后院那样。”

江屿接过纸条,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看着林晚,眼睛里满是温柔的光:“好,我等你。”

林晚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却不再是之前的局促,而是带着期待的欢喜。她知道,自己终于做出了抉择,像“击蒙”一样,打破了困住自己的蒙昧,勇敢地追求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没有像“为寇”那样激烈地否定过去,而是像“御寇”一样,温柔地解决了问题,既尊重了陈默,也尊重了自己。

走出画廊时,阳光正好,金色的光洒在巷子里,把青石板路照得发亮。江屿送她到巷口,没有像上次一样说“下次见”,而是轻声说:“明天早上,我可以约你一起吃巷口的馄饨吗?老板说,早上的第一锅最鲜。”

“当然可以。”林晚笑着说,黄色的裙摆在阳光下,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倔强而明亮。

江屿站在巷口,看着林晚的背影渐渐远去,手里拿着那张纸条,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林晚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他站在阳光里,像一个温暖的剪影,心里充满了期待——期待明天的馄饨,期待下周的画展,期待和他一起看夕阳,期待未来的每一天,都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晨光里,林晚的背影坚定而从容。她知道,自己终于走出了那个规矩的围城,唤醒了心里的蒙昧,找到了真实的自己。就像蒙卦说的,启蒙的本质是唤醒自觉,她终于在晨光里,做出了属于自己的抉择,走向了那个充满温软和自由的未来。

樱花的香气在风里散开,像一首温柔的歌,祝福着这个勇敢的女孩,在晨光里,开启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