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闻言，也不再继续强求。
出了餐厅，众人互相告别过后，便各自散了去。
黄洛姝扭着腰走到陆程序身边，娇声道：“总监，这么晚了，我一个人打车有点害怕，您能不能……”
陆程序神情礼貌地打断她接下来想说的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黄洛姝发出的请求，“抱歉，我和你家的方向并不顺路，恐怕……”
他歉意地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黄洛姝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跺了跺脚，暗自冷哼了一声，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陆程序目送完黄洛姝离开，径直走向自己的车，打开车门的手突然停下，抬头望向站在路边，身形有些摇晃的宋舒月身上。
她一个人可以吗？
出于对员工的担心，陆程序走过去，语气温和，“宋舒月，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宋舒月连忙摆手，醉意使她动作幅度很大，“总监……我……我自己能行，我叫了……叫了车。”
实际上，她是等周未过来接她。
只可惜，周未迟迟不回她消息，让宋舒月一时没底，不知道周未到底有没有看到消息。
她说着，努力想表现出清醒的样子，跟陆程序挥手告别，刚挥了两下手。
宋舒月眼前似乎变成了一个圆形，不断地在旋转，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旁边栽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伸了过来，精准揽住了她的腰，下一秒，身子被别人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宋舒月没反应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却阴沉的脸。
醉眼朦胧间，她仿佛看到了贺司衍的影子。
“贺……贺司衍？”她喃喃自语，小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脸，又揪了揪他的头发，“你怎么……变成两个了……不对，是三个……”
如她所料，抱着她的人正是匆匆赶来的贺司衍。
他听着她醉醺醺的呓语，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眸中闪过一丝担心，“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原本想上前扶人的陆程序，看到贺司衍抢先一步抱起宋舒月，微微愣了一下。
他又是谁？
见贺司衍抱着人就要走，他立刻上前拦住，语气严肃的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要把宋舒月带去哪里？”
贺司衍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又是谁？”
陆程序坦然道：“我是她上司，陆程序，我不能让你随便带走我的员工。”
在没清楚情况之前，陆程序得确认贺司衍究竟是宋舒月的家人，或是别有用心。
贺司衍闻言，嗤笑一声，单手抱着宋舒月，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将屏幕毫无保留地亮给陆程序看。
他的锁屏壁纸上，是自己当初和宋舒月在一起时，宋舒月强行拉着他拍的一张合照，照片里贺司衍一脸笑意比着耶，宋舒月则是亲在了他脸上，亲密的行为，关系一看便不寻常。
陆程序瞳孔微缩。
贺司衍冷声问，“现在，可以了吗？”
陆程序依旧坚持，看向宋舒月，试图想亲口从宋舒月口中确认，“宋舒月，他真的是你……？”
宋舒月此刻胃里翻腾得厉害，迷迷糊糊听到问话，凭着一丝本能含糊道：“他是我前……前男友。”
前男友？！
陆程序感到不可置信，看向贺司衍的眼神复杂了几分。
是前男友，不是现任，那就更没资格带她走了。
“既然是前男友，你就没资格送她。”
贺司衍刚想反驳，怀里的宋舒月突然哇地一声，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
秽物大部分吐在了离她最近的陆程序身上。
一股难闻的气味瞬间在空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