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巧合还是黄洛姝做了手脚，瓶子仿佛认准了宋舒月，接连几次转向她。
唯一的一次还是服务员上菜临时中断。
为了不回答可能问出刁难的问题，她连续选择了大冒险，喝了好几杯酒。
书房里的贺司衍，察觉到自己的体温似乎在逐渐升高，轻微的眩晕感时不时袭来，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轻轻摇晃了几下。
胃部的不适，伴随着宋舒月那边一杯接一杯的灌入而加剧，从最初的热辣变成了沉甸甸的饱胀和隐隐的翻搅。
他甚至能模糊地感受到她逐渐脱离清醒，思绪变得粘稠混沌的状态。
“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贺司衍衍抬手揉了揉愈发胀痛的太阳穴，一丝担忧的叹息逸出唇边。
这下好了，他已经彻底没了处理工作的心情。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边走的同时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得去把她带回来。
受到担心的宋舒月脸颊渐渐染上一层绯红，眼神逐渐迷离。
当瓶口又又又又一次不偏不倚地对准她时，宋舒月感觉胃里在翻江倒海。
她摆了摆手，声音带着醉意，“不行了，再喝要趴下了，这次，真心话。”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但宋舒月背对着门，加上醉意朦胧，并未察觉。
黄洛姝以为机会来了，顿时提高音量，问出心中她憋了很久，也是在场许多人都好奇的问题。
“宋舒月，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人？”
问题一出，包厢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在宋舒月身上，充斥着八卦的兴奋。
连坐在主位，一直比较克制的陆程序，目光一样放在宋舒月泛红的侧脸上，心中莫名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宋舒月虽然半醉，但脑子里还剩下一丝清醒。
她不是不清楚黄洛姝的意图，想看她出丑，挖出点嚼舌根的事情。
哼！
宋舒月抬起迷蒙的眼，看着黄洛姝，忽然咧嘴一笑，随口一说：“有啊。”
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时，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声。
“看不出来啊。”
黄洛姝像打了鸡血一般，迫不及待地追问，“是谁？！”
宋舒月悠悠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断断续续道：“洛姝，你这就有点不守规矩了哦……一个问题，答完了……下一个……”
说完，她嘴里突然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黄洛姝被她这话说得一时语塞，本想趁她喝醉的时候套出点惊天大秘密，没想到宋舒月这种状态，仍保持着游戏精神。
有时候，黄洛姝宁愿她没有这种精神。
黄洛姝扫视着周围同事看好戏的眼神，感觉自己像是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反弹回来让自己丢了脸。
陆程序注意到宋舒月醉醺醺守住底线的样子，唇角一弯，随即出面打圆场，“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就到这里吧，早点回去休息。”
宋舒月正觉得头晕目眩，听到解散的话，心里松了口气，但嘴上嗔怪地嘟囔，“啊？这就散了？我……我还没玩够呢……”
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
再玩下去我老底都要被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