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这位是贺君仪小姐。”贺司衍开口介绍,语气罕见的平和,“她在艺术鉴赏和绘画理论方面颇有造诣,在这方面,你以后可以多向她请教请教。”
闻言,宋舒月屈身礼貌的问好,“贺小姐,你好。”
贺君仪微笑着点头回应,目光在宋舒月浑身上下打量,“宋小姐,不必客气。”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总朝他们这边的方向走过来,低声与贺司衍交谈了几句,似乎是有什么紧急的合作需要他亲自定夺。
贺司衍微微蹙眉,对她们二人轻声道:“失陪一下。”
说罢,他跟随着老总暂时离开了。留下两人独处。
宋舒月有些局促,但想到贺司衍的话,还是鼓起勇气,诚心地对贺君仪说:“贺小姐,我对艺术基金会确实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以后希望能向您多多学习。”
贺君仪笑容亲和,与她交谈起来。
如贺司衍所说,宋舒月发现贺君仪的的确确在绘画、名家作品、诸多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娓娓道来的期间,亦让宋舒月受益匪浅,不知不觉也放松了下来。
而贺君仪发现宋舒月虽然自称已不执画笔多年,但底蕴深厚,言谈间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对艺术真正的热爱。
聊着聊着,贺君仪话锋突然一转,那双与贺司衍相似的眼眸带着一丝了然,直白地问道:“宋小姐,你觉得司衍怎么样?或者说你喜欢他吗?”
“啊?”宋舒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了,心脏猛地漏了一拍,喜欢贺司衍?
开什么玩笑!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内心立刻否认。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专制、蛮横、占有欲爆棚的疯子?
他把我当金丝雀一样关起来,用周忆谦威胁我,动不动就发疯……她拼命的在脑海里列出贺司衍的种种“罪状”,试图说服自己,那一点点因他偶尔表现的不同和强势保护而产生的悸动。
绝对、绝对不是什么喜欢。
那只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错觉。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斩钉截铁地说出“不喜欢”三个字。
下一刻,贺君仪不紧不慢从随身带着的包包里,取出了一张支票,轻轻推到宋舒月面前的茶几上。
支票上清晰地写着一串零,宋舒月下意识数了数,瞳孔微震——五十万!!!
贺君仪看着她,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容,“这里是五十万,离开我弟弟,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听到后半句,宋舒月感觉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姐姐?”她下意识地重复,眼睛微微睁大。
贺司衍的姐姐?
那个男人,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任何家人,两个月前的热恋情,宋舒月提过他的家人,奈何贺司衍半点信息都不透露。
让宋舒月一度以为他是跟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或者是什么没有七情六欲的AI成精。
如今,突然就冒出来一个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姐姐,第一次见面就给她开支票,着实有些意外。
她的目光重新落到轻飘飘,却有极大含金量的纸上。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