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无条件选择相信她。
宋舒月：“……”
她被他反常的态度搞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愿意主动跟我说这些，”贺司衍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很好。”
贺司衍：“如果是你，你觉得该怎么处罚罪魁祸首？”
宋舒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立刻来了精神。
一想到林洛夕让自己出了丑，那副得意的嘴脸，她一一掰着手指头道出自己的想法。
“光是派去非洲也太便宜她了，应该让她把集团所有楼层的厕所都打扫一遍，还得要用抹布亲手擦，要不然就去楼下广场发传单，再不济，就让她把集团所有打印机的墨盒都换一遍。”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纯粹是过过嘴瘾，全然没指望贺司衍会采纳。
毕竟林洛夕是个老员工，还是秘书长，怎么可能真的被这样处罚？
在宋舒月没察觉的情况下，贺司衍听得格外认真，默默将她说的每一句话记在了心里。
见他脸色似乎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宋舒月心生一计，小心翼翼地提起另一件事：“贺司衍，周忆谦他……怎么样了？你上次答应我的会送他治疗……”
话还未说完，宋舒月感觉周围的气氛瞬间低了几分。
意识到大事不妙，宋舒月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问这个不是因为关心他。”
“那是因为什么？”贺司衍反客为主。
周忆谦这个名字在他这里，明显的成为了敏感词。
她大脑飞速运转，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是因为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警察找上门，对你、对泊澍集团影响多不好。”
“对，就是这样。”
宋舒月暗暗点头，理由说出来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她自己莫名认为有点扯淡，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
许是这个理由说服了贺司衍，他眸光微动，淡淡道：“他没事，躺几天就好了。”
听到周忆谦没事，宋舒月长长舒了一口气，至少不用背负什么人情债了。
“哦，那就好……不是，我的意思是，没给你惹麻烦就好。”
她紧急纠正言词，生怕哪一句话惹得贺司衍不悦。
“不过，他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取决于月月的了。”
贺司衍的意思不言而喻。
周忆谦的命掌握在贺司衍手上，可周忆谦有没有事就看宋舒月的举动。
宋舒月惶恐地咽了口唾沫，沉默不语。
这时，贺司衍的手机响了几下，他看了一眼，对宋舒月说：“讲座场地准备好了，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一直守在附近，不甘心离开的林洛夕，看到宋舒月安然无恙，甚至还和贺司衍一起出来，气得直跺脚。
可恶。
这女人到底给贺总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