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的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前世自己会被苏晚晴和陈浩然那两个小小的蝼蚁逼到家破人亡的绝境；为什么京城的赵家能在短短几十年内建立起那样一个盘根错节的权力帝国；为什么罗斯盟能在幕后操控全球金融秩序长达数百年之久。
原来他们都只是那个名为 “衔尾蛇” 的庞然大物，在不同时代、不同地区所扶植起来的 “白手套”—— 他们只是棋子。而自己前世那场看似是商战仇杀的悲剧，实际上很可能也只是那盘横跨了数万年的巨大棋局上，一次毫不起眼的 **“清盘”** 而已。
“所以，他们现在想对我动手了？” 林风淡淡地问道，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是的。” 陈默点了点头，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我们的‘地球生态圈’计划以及即将开启的‘星际远征’，很显然已经严重触碰到了他们那条‘修剪文明’的‘红线’。他们认为我们的科技发展得太快了，快到已经脱离了他们所能‘控制’的范畴；他们认为我们这棵长得过于茂盛的‘大树’会耗尽整个花园的养分，甚至会威胁到‘园丁’本身。所以……”
“所以，他们想把我这棵‘树’连根拔起？” 林风接口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恐怕比那更糟。” 陈默调出了另一份绝密文件，“这是我们刚刚截获的一份来自‘衔尾蛇’最高评议会的内部指令。指令用一种极其古老的楔形文字加密，但在‘天机’AI 的暴力破解下，其核心内容已经被翻译了出来 —— 那是一个充满宗教审判般末日气息的词：‘诸神黄昏’（Ragnar?k）。”
“根据我们的分析，这很可能是一个全球性的协同攻击计划。” 陈默解释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摧毁我们某一个具体的产业，甚至不是暗杀您本人。他们要做的是……”
“……‘重置’（Reset）整个现代文明。”
林风看着那两个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单词，久久没有说话，手指在操作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
“有趣。” 良久，他才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恐惧或愤怒，反而露出了一丝棋逢对手般的兴奋，“我正愁找不到那个躲在暗处的‘高维玩家’，没想到地球上就藏着这么一群自以为是‘神’的有趣家伙。”
“陈默。”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下达了一道让后者都感到心惊肉跳的指令，“你之前不是一直抱怨，说你的‘影子’们都快闲得长蘑菇了吗？现在，我给你们找点事做。”
“我要你用三个月的时间，把这个隐藏了数万年的‘衔尾蛇’，每一条藏在地下的‘蛇信子’，都给我一根一根地揪出来。我要知道他们每一个成员的名字、住址、基因序列，乃至他们祖宗十八代所有不为人知的…… 黑历史。”
“三个月后。” 林风缓缓站起身，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恐怖杀气从他体内弥漫开来，让整个密室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十几度，“我要亲自为这条自以为能‘永生’的老蛇，画上一个它绝对不会喜欢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