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根刺扎进赵山河心里,他师弟当年就是为了保护烈阳珠,死在血鸦堂人的手里。他双目赤红,运转内力,掌心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正是烈阳掌的起手式。
“找死!”赵山河大喝一声,纵身朝着刀疤壮汉扑去,掌心带着灼热的气劲,直取对方胸口。
刀疤壮汉早有准备,弯刀横向格挡,“当”的一声脆响,掌刀相撞的气浪震得周围的弟子连连后退。刀疤壮汉只觉得手臂发麻,心里暗暗吃惊——赵山河的烈阳掌果然名不虚传,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掌风凌厉,刀光闪烁,祭坛上的石块被气劲震得粉碎,尘土飞扬。烈阳门的弟子们见状,也纷纷拔出兵器,朝着血鸦堂的人冲去,喊杀声瞬间响彻整个烈阳山。
陆远知道不能再躲,他从包袱里抽出青萍剑,对苏妙音说:“你待在这里别乱跑,我去帮赵长老!”
苏妙音点点头,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担忧:“表哥,你小心点!”
陆远应了一声,纵身跃出古柏,青萍剑出鞘,带着玄清气劲,朝着一个正在围攻烈阳门弟子的血鸦堂喽啰刺去。那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剑刃刺穿了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多管闲事!”一个血鸦堂的头目看到陆远,怒喝一声,挥刀朝着他劈来。
陆远运转玄清步,灵活地避开刀锋,同时反手一剑,刺向对方的手腕。那头目慌忙收刀,却还是慢了一步,手腕被剑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陆远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玄清剑法的招式接连使出——“青萍初露”刺向对方要害,“流泉映月”避开对方的反击,“松涛听风”预判对方的动作,每一招都精准狠辣。
那头目渐渐不敌,被陆远逼得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剑法竟然这么厉害。就在他分神的瞬间,陆远抓住机会,青萍剑带着玄清气劲,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解决掉这个头目,陆远转头看向祭坛中央——赵山河和刀疤壮汉还在缠斗,赵山河虽然占了上风,但显然也消耗了不少内力,额头上满是汗水,动作也慢了几分。而刀疤壮汉的招式越来越凶狠,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陆远深吸一口气,提着青萍剑朝着祭坛冲去。他知道,想要击败刀疤壮汉,必须和赵山河联手。
“赵长老,我来帮你!”陆远大喊一声,纵身跃到刀疤壮汉身后,青萍剑直取对方后心。
刀疤壮汉正全神贯注地应对赵山河的烈阳掌,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凌厉的剑气,吓得连忙转身格挡。赵山河抓住这个机会,掌心气劲暴涨,狠狠一掌拍在刀疤壮汉的后背。
“噗!”刀疤壮汉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往前扑了几步,正好撞在陆远的青萍剑上。剑刃刺穿了他的胸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陆远,嘴里喃喃地说:“怎么可能……你竟然……”
话还没说完,刀疤壮汉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解决掉刀疤壮汉,陆远和赵山河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周围的血鸦堂喽啰看到首领被杀,顿时没了斗志,有的转身就跑,有的跪地求饶。烈阳门的弟子们乘胜追击,很快就解决了剩下的血鸦堂喽啰。
战斗结束后,祭坛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破碎的石块。烈阳门的弟子们有的在清理战场,有的在照顾受伤的同伴,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透着一丝胜利的喜悦。
赵山河走到陆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陆远,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我想要击败那个刀疤壮汉,恐怕还要费不少功夫。”
“赵长老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陆远收起青萍剑,说道,“血鸦堂的人虽然被打退了,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要多加防备。”
“你说得对。”赵山河点点头,脸色凝重,“我会立刻加强烈阳门的戒备,同时派人去通知附近的门派,让他们也多加小心,防止血鸦堂的人报复。”
苏凝霜和苏妙音也跑了过来,苏凝霜拉着陆远的手,担心地问:“陆远,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陆远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放心。”
苏妙音也走上前,递给陆远一块干净的布条:“表哥,你擦一擦吧,身上沾了不少灰尘。”
陆远接过布条,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有这些人的陪伴和支持,无论以后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能坚持下去。
当天晚上,烈阳门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庆祝击败血鸦堂的人,也欢迎陆远和苏妙音的到来。宴会上,赵山河向众人介绍了陆远的事迹,烈阳门的弟子们都对陆远敬佩不已,纷纷过来敬酒。
陆远虽然不善饮酒,但还是礼貌地喝了几杯。苏凝霜坐在他身边,不停地给他夹菜,还跟他聊起了在烈阳门的生活。苏妙音也和烈阳门的女弟子们聊得很开心,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宴会上的气氛十分热闹,大家都暂时忘记了血鸦堂的威胁,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陆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变得更强,不仅要为爹娘报仇,还要保护好身边的人,让他们再也不用受到血鸦堂的威胁。
庆功宴结束后,陆远回到赵长老为他安排的房间。他坐在桌前,拿出怀里的苍鹰令和玉佩,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他坚定的眼神。
他知道,这只是他江湖路的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但他不会害怕,也不会退缩——因为他有想要守护的人,有想要完成的事,有一颗永不熄灭的侠义之心。
第二天一早,陆远就开始跟着苏凝霜一起在烈阳门的练功场练功。苏凝霜教他烈阳掌的基础招式,陆远教苏凝霜玄清剑法的技巧,两人互相学习,进步都很快。苏妙音也跟着烈阳门的女弟子一起学习武功,虽然她的天赋不如陆远和苏凝霜,但也十分努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远在烈阳门的生活平静而充实。他不仅武功进步很快,还从赵长老那里学到了很多江湖经验和为人处世的道理。他知道,想要在江湖上立足,不仅要有高强的武功,还要有聪明的头脑和良好的人品。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半个月后的一天,一个烈阳门的弟子匆匆跑回总坛,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血鸦堂的人联合了几个邪派门派,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朝着烈阳门赶来,看样子是想彻底摧毁烈阳门,抢夺烈阳珠和苍鹰令。
赵山河得知消息后,立刻召集了烈阳门的所有长老和弟子,在议事厅召开紧急会议。陆远和苏凝霜、苏妙音也参加了会议。
议事厅里的气氛十分凝重,赵山河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各位,血鸦堂这次来势汹汹,联合了多个邪派门派,人数至少有上千人。我们烈阳门虽然有五百多名弟子,但面对这么多敌人,恐怕很难抵挡。”
一个长老站起身,说道:“赵长老,不如我们派人去请玄清派和其他正派门派来帮忙?只要他们能赶来,我们就能联合起来,一起对抗血鸦堂。”
“我已经派人去了,但玄清派和其他正派门派距离这里太远,恐怕来不及赶来。”赵山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陆远看着众人担忧的表情,站起身,说道:“赵长老,各位长老,虽然我们的人数不如对方,但我们有坚定的信念和团结的力量。血鸦堂是江湖上的公敌,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天怒人怨,只要我们坚持抵抗,一定能等到正派门派的支援。而且,我在玄清秘境里学到了一些玄清剑法的高阶招式,或许能在战斗中派上用场。”
众人看着陆远坚定的眼神,心里都燃起了一丝希望。赵山河点了点头,说道:“陆远说得对,我们不能放弃。从今天起,所有人都要加强练功,做好战斗准备。祭坛是烈阳珠的存放之地,也是我们的最后防线,我们一定要守住祭坛,绝不能让血鸦堂的人得逞!”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坚定,充满了斗志。
接下来的几天,烈阳门上下都投入到了紧张的战斗准备中。弟子们每天都在练功场刻苦练功,长老们则在烈阳门的各个关口布置陷阱和防御工事。陆远也没有闲着,他不仅帮着布置防御工事,还把自己在玄清秘境里学到的高阶招式教给了烈阳门的弟子们,希望能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苏凝霜和苏妙音也每天都在刻苦练功,她们知道,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战斗中保护自己,才能帮上陆远和烈阳门的忙。
终于,在第七天的早上,放哨的弟子传来消息——血鸦堂的队伍已经到了烈阳山脚下,正在朝着烈阳门的方向赶来。
赵山河立刻召集所有弟子,在山门前列队迎敌。陆远、苏凝霜和苏妙音也站在队伍中,手里紧握着兵器,眼神坚定地看着山下。
远处的山路上,黑压压的人群正朝着烈阳门赶来,像一群蝗虫,带着令人恐惧的气势。但烈阳门的弟子们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烈阳门存亡的战斗,也是一场关乎江湖正义的战斗。
陆远深吸一口气,拔出青萍剑,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冷芒。他看着身边的苏凝霜和苏妙音,又看了看身边的烈阳门弟子们,心里暗暗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守住烈阳门,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一定会还江湖一个太平!
战斗的号角,即将在烈阳山上吹响。而陆远的江湖路,也将在这场战斗中,迎来新的考验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