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和五殿下才是天作之合(1 / 2)

午时三刻,御书房里涌出一丝莫名的燥热。兵部侍郎华安邦、户部尚书莫登羡、以及新设情报机构“皇城卫”统领彭成接连进入御书房,随后门扉紧闭,连宦官也被遣出。

“灵玦王虽兼兵部尚书,但如今守孝,兵部事务,暂由华侍郎直接向朕禀报。”新帝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钉,“朕要的是效率,不是拖沓。”

华安邦心领神会,立刻呈上密报:“东胡主力已向南推进一百里,粮草囤积于赤岭;匈奴方面,虽无大规模调动,但其阿统木单于率两万骑已抵边关,与我军对峙。更值得注意的是——匈奴呼泉单于与灵玦王有结义之盟,关系非同一般。”

户部尚书莫登羡接着奏道:“国库目前吃紧。北方春旱,赈灾耗银甚巨;先帝国葬,又动用大量库银。若同时应对两线战事,粮草军饷恐难支撑。”

新帝闭目片刻,手指轻敲案几:“所以,不能打。但也不能不防。”

他睁开眼,目光如电:“彭成,派皇城卫最精锐的暗探,即刻赶赴并州与辽东。我要知道文鸣仁和桓问的一举一动——他们练兵是否认真?是否私通敌军?是否有异动?哪怕一句私语,也要报上来。”

“是!”彭成领命退下。

殿内只剩三人。新帝缓缓起身,踱步至墙边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指尖重重点在并州位置:“文鸣仁……他前日密信说,愿为朕效死,还提醒我防备呼泉单于,因他是灵玦王的结义兄长。”

他忽然冷笑:“可我倒要问——他若真忠于朕,为何不直接出兵压境,反而要朕‘安抚’匈奴?这是忠臣之言,还是……在配合匈奴演戏给我看?”

华安邦低头不语。他听懂了——新帝已起疑心。

新帝转身,目光如冰:“五弟啊五弟,你一回京,便让天下风云变色。连匈奴、东胡都肯为你调动兵马……你到底许了他们什么?还是说,你早已和他们结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同盟?”

他缓缓握紧拳头,声音低沉却充满杀意:“你以为守孝不出,便可避过朕的眼线?你以为笼络几个边将、勾结外族,就能夺我江山?”

他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我会让你看看——谁,才是这大周真正的主人。”

东胡使团被安置在鸿胪寺后,表面上是高规格礼遇——每日衣食奢靡、声色无忧,皇帝专门派人来慰问赏赐;实则是四面楚歌——皇城卫的暗哨遍布寺外街巷,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之下。

扎娜公主本就天性活泼,哪里受得了这般拘束?整日趴在窗边望着西京城车水马龙,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

这天,她终于等到鸿胪寺门口皇城卫换防的空档,眼珠一转,立刻行动。她利落地挽起长发,束成中原男子常见的发髻,换上一套青色儒生长衫,再戴上一顶小帽,活脱脱一个俊俏书生。她对着铜镜左看右看,满意一笑:“这下,看你们还怎么认得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