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皇帝终究不敢真的惩处这些朝中重臣。他们背后是整个士大夫集团,是朝廷的根基。若因一句劝谏就治罪,必失人心,更会落下“拒谏饰非”的恶名。
最终,他一甩袖袍,冷声道:“退朝!”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格外仓促而狼狈。
皇帝没有回御书房,而是直奔兰林殿。一见到刘贵妃那丰腴婀娜的身姿,眼神顿时炽热,气血上涌,几步上前便要抱住她。
刘贵妃却灵巧闪开,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请以江山社稷、朝廷尊严为重!您这般……臣妾实在忧心,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如何承受?”
话未说完,皇帝已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拽起,紧紧搂入怀中,声音沙哑而急切:“别说了……朕现在只想见你,只想……”
不等她回应,皇帝已将她压在榻上,动作粗暴而急促,仿佛要将朝堂上的憋闷与无力,全数发泄在这温香软玉之间。刘贵妃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他肆意而为。
事毕,皇帝躺倒在榻,呼吸渐平,眼神却恢复了几分清明。他侧头看着刘贵妃,见她发丝凌乱,眼含泪光,心中忽生愧疚。
“爱妃……”他轻声开口,“就这一次,你别生气。今后……我一定控制,真的。”
刘贵妃轻轻叹了口气,既心疼又无奈,抬手抚上他的脸:“陛下,您是天子,万民仰望。可您也是血肉之躯,经不起这般折腾。下次您再这样突然冲进来……我就只能闭门谢客了。”
皇帝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你啊……真是朕的解语花。”
两人相拥而卧,殿内重归宁静。可谁都知道,这短暂的温情,终究挡不住朝堂的风浪与帝王日渐衰败的龙体。而兰林殿的秘事,早已如野火般,在皇城深处悄然蔓延。
显阳殿,当太子踏进大院时,萧皇后正临窗品茶,神色从容,眉宇间不见半分焦虑。见儿子进来,她微微一笑:“奇儿,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我了?”
太子坐下,压低声音:“母后,我听说父皇近日几乎夜夜宿在刘贵妃处,朝堂上大臣们都在议论,说父皇龙体受损,政事也荒疏了。我担心……刘贵妃专宠,日后会对您不利。”
萧皇后轻抿一口茶,不慌不忙:“哦?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去哭闹?去争宠?还是去父皇面前告状?”
太子一愣:“当然不是,可……总得有所防备。”
萧皇后放下茶盏,目光沉静:“奇儿,你记住,真正的地位,不是靠争来的,是靠稳住的。你父皇宠刘贵妃,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可我与他少年结发,共度风雨,这份情分,岂是几句娇语、几夜温存就能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