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婚姻,不该是交易(1 / 2)

拓跋温退下,书房内只剩拓跋沁一人。

烛火摇曳,映出他脸上从未有过的脆弱。他缓缓起身,走到墙边,伸手轻抚一幅早已泛黄的画卷——画中少女素衣执卷,眉目清婉,正是年少时的曾静姝。

那时他作为不受宠的东胡王子,经常受大王子等人结党欺负,是她每日为他讲学、陪读、遮风挡雨。她笑起来如春水初融,曾说:“你要做一棵坚强的小草,想想草原的风,再大都刮不跑地上的小草。”

他爱过她吗?或许从未说出口,却早已深埋心底。从少年到如今,她是他心中最柔软的执念。

他嫉妒五皇子吗?嫉妒。那个仅与她共事半年的皇子,竟成了她将来陪伴一生的夫婿。

可当他想到她父亲早逝,她孤身一人扛起中原秘书监的所有工作,日夜编书、授学、理卷,肩上的担子重得让人心疼——如今,她终于有人托付,有人庇护,有人与她共担风雨。

他忽然笑了,笑中带涩,却也带暖。

“她值得更好的。”他低声自语,“而我……只要她好,就够了。”

拓跋沁将婚书轻轻放入檀木匣中,锁好,置于案头最显眼处。仿佛在告诉自己:放下,不是失去,而是成全。

他站起身,推开窗,望向远方。草原辽阔,星河璀璨。

“静姝,”他轻声道,“愿你此生安稳,愿你所托良人。若有一日你踏足草原,我不求你留,只求你知——这世间,曾有一个人,默默守护你多年。”

风起,吹熄一盏烛火。拓跋沁立于黑暗中,身影孤寂,却挺直如松。

他不再是那个受欺负的王子,而是东胡的可汗。 他放下的,是一段情;守住的,是一国之主的尊严与深情。

爱,不一定是拥有。 有时,成全,才是最深的告白。

这日春光明媚,阳光和煦。东胡王宫别院内,夏芷澜正坐在廊下看书,日光洒在书页上,微风轻拂,本是一派宁静。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平静——像是谁把整套茶具砸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砰!”院门被猛地推开,扎娜公主一手拎着马鞭,一手叉腰,像阵风似的闯了进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夏芷澜,怒气冲冲:“你!为什么拒婚?我哪点配不上你?说!”

夏芷澜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侍卫长龙展鹏“唰”地抽出佩刀,挡在皇子身前:“公主,不可无礼!”

“无事。”夏芷澜轻轻拨开龙展鹏,上前一步,拱手躬身,语气平和:“公主请息怒,并非公主配不上在下,实是在下已有婚约在身,不能再娶公主,否则便是背信弃义,于情于理皆不容。”

“放屁!”扎娜公主柳眉倒竖,脸颊泛红,“中原人就是虚伪!说什么婚约,还不是借口?你就是看不起我东胡女子!”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马鞭如银蛇出洞,“啪”地抽向夏芷澜面门。